阪田一郎看到船上的大洞。
麵色陰晴不定。
他明白。
從一開始自告奮勇成為棋子的時候。
已經走在不歸路上。
就算奉獻了整艘補給艦的物資。
也無法緩和雙方的對立。
畢竟棋子是沒有自己思想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巨大無比的航母。
那是棋手。
而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他似乎已經無法決定。
他麵如死灰。
“早知道這樣,不如就死在衝鋒的路上。”
阪田一郎,似乎看見了腦袋上頂一個槍眼的宮本正在向自己招手。
一起踏上那漫漫的黃泉路。
反應快的人已經如同一灘爛泥蜷縮在甲板上,一動不動。
那些老實巴交的家夥,卻在瘋狂的搶修補給艦上麵的破洞。
這群家夥。
口中不斷叫罵著。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夥,竟然將火炮對準了我們!”
“這麼大的漏洞,要是遇上大風大浪,我們絕對會沉底。”
“媽的,鬆下這一次任務結束,就準備回去結婚。現在不知道他那漂亮的老婆,對誰享用。”
“他老婆,就是一個酒吧陪酒女,好看是好看,卻不是良配,回頭肯定會偷人的。還是岸本可憐,他小孩子下個月臨盆。”
鬆下跟岸本都是這次爆炸事故中死亡的那兩個。
現在還血淋淋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阪田一郎臉上露出羨慕的笑容。
“還得是這群老實巴交的家夥,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他落寞的轉過身,回到自己的艦長室。
接下來行動已經不需要他的指揮。
能不能活下來。
就隻能看凱文中將的仁慈。
……
鄭國慶用手指捅一捅耳朵,一直聽那群洋鬼子叭叭。
耳朵是真的痛。
他又不能無視對方。
總不能看著對方直接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腦袋。
“這群家夥,胡攪蠻纏的模樣,跟他們祖宗十八代一模一樣。”
“這群家夥還以為龍國是當年的大清,還真有一尊老佛爺,讓他們為所欲為。”
現在雙方劍拔弩張。
數十架無人機盤旋在上空,引擎的呼嘯,讓人有些煩躁。
而遠處戰鬥機的轟鳴,隱隱約約傳入耳朵。
鄭國慶不得感慨一聲。
“放在半年前,這群家夥可不會這麼克製自己。”
“恐怕這個時候都會以腳盆雞補給艦受傷為由,給我們來一波大。”
雖然是感慨。
但是停在其他參謀耳朵裡,卻是無儘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