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就隻能看看,過過眼癮了。
屋子的整個裝修都是明亮又有質感的設計,空間大,硬朗卻不繁瑣臃腫,大氣、衿貴,和他一樣。
吃完飯,淩東言簡單收拾下餐具。
“臥室裡有給你準備的換洗衣服,可以去泡個熱水澡,對身體恢複好。”
今天他說了無數次做什麼會對她身體好。
讓聶行煙有股錯覺,好像自己是被風一吹就倒的林黛玉,是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
雖然被雨淋濕寒氣入體,泡一泡確實能驅寒。
但是她卻站著沒動。
像是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淩東言擦乾淨手後才道,“我今天不住這裡。”
他在避嫌。
確實,她剛才大致參觀了一下,這房子那麼大,臥室確實隻有一間。
這也正是她剛才躊躇不定的原因之一,她隻是暫住在這裡,哪有客人趕走主人的道理?
“要不,我先回去,我已經好了,你……”
她想說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生病發燒偶爾一次,也不用在意。
“不要逞強,也不差這一兩天。”他態度強硬。
外頭淅淅瀝瀝的雨打在玻璃上,時不時夾雜著閃電,恐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她倒也沒再推辭。
剛才沒有細看,上樓去拿衣服的時候,聶行煙重新打量了一下房間。
臥室超級大,床單被罩都是清一色黑色性冷淡風格。
設計也極為巧妙。
衣櫃是隱藏式的,一打開,與其說是衣櫃,不如說是個巨大的衣帽間,剛才沒開燈她都沒發現。
一打開櫃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用防塵袋掛好的高定西裝。
黑衣黑褲,白衣黑褲,兩種顏色依次擺好,跟有強迫症似的。
想到他穿著這些價格高昂的定製衣服下廚的情形,竟然也沒有半點違和。
她的衣服也挨著掛在旁邊,內衣和外衣熨燙的折痕還在,針線精細,是她常穿的款式。
輕輕摩挲上麵的圖樣,聶行煙腦子裡突然闖進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
他,經常這樣照顧女生嗎?
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熟練的樣子?
念頭還沒轉完,她自己現在心裡呸了一聲,“聶行煙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他就算是把五十六個民族的姑娘挨個都照顧一遍,也跟你沒關係!”
到時候問問,給她準備的衣服多少錢,到時候給他就行了,就當是住酒店了,想那麼多乾嘛?!
趕走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又拿起衣服比劃了一下。
尺寸分毫不差。
下麵還有兩包衛生巾,一包日用一包夜用,竟然都是她平時常用的牌子,也放的好好的。
如果說剛才還能自持冷靜,那看到這個,她還是有點不自在的。
她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感覺體溫又有點升高了。
剛才沒好意思問,她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全換了,連衛生巾都好好的粘在內褲上,身上也乾乾淨淨,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過。
應該不會是淩東言吧?
雖然她和淩東言幾年前是有過一夜情,但當時黑燈瞎火的。
而且天一亮她就穿衣服走人了,淩東言可能隻是摸光,但是沒看光吧?
一想到這裡,她腦子又忍不住冒出些奇怪的畫麵,整個人尷尬的能摳出三室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