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言今天心情不錯,竟然舍得這些寶貝了。
說實話,慕遠垂涎牆壁上的那一排美酒很長時間了。
之前每次他說要喝,花錢買都行的時候,淩東言總是一口回絕。
今天機會來了,他可不會放過。
他指著牆上那瓶白馬莊園吩咐侍者,“就那瓶。”
侍者卻沒動。
“遠哥,那是淩總的私人收藏,沒有他的吩咐,不能開的。”
“長廊邊上的酒,您可以隨便開。”
今天三哥沒說啥,侍者倒是拒絕了,慕遠眉頭一挑,“怎麼?倒反天罡了?三哥剛才不是說了,讓我隨便拿!”
“開開開,就牆上那瓶,長廊的留著下次喝。”
慕遠今天得了淩東言的允肯,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剛才三哥在的時候你也聽到了,讓我隨便開,開就得了,有什麼事就說是我說的。”
侍者有些為難,但是確實也是聽到了淩東言的話,也就沒再多說,按照吩咐打開鎖去開了。
白馬莊園讓服務生拿去醒,他小跑著到淩東言身邊撞了下他的手臂壞笑,“三哥,這些酒都是從嫂子那兒買的吧?”
他一臉八卦的表情,換來的是慕遠的斜睨,“我看你最近是太閒了。”
“她都不知道我回來是因為什麼,在她麵前說話,你也要注意分寸。”
淩東言的叮囑慕遠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年,淩東言為了重回聶行煙身邊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
保險櫃裡那張視如珍寶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
留學的時候、創業初期,每當淩東言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隻要想起她,就有了動力。
想她、找她、愛她、已經深深刻在了他的腦子裡。
“知道了哥,你不就是現在還沒追到人,怕嚇跑她嗎,我懂。”
趁淩東言的腳還沒踹上來,他趕緊轉移話題。
“嫂子還真是有本事,這一帶cbd的房價不低呢,她年紀輕輕的,就靠自己賺了那麼多錢,酒行開的有聲有色。”
從有到無,再從無到有。
簡簡單單八個字,其中的艱辛隻有相同遭遇的人才知道。
會所離聶行煙的酒行就隔了兩條街,開車五分鐘就能到。
酒已經醒好,倒入酒杯後被端了上來。
淩東言嘴角微勾,抿了一口酒,綿柔甘甜的味道縈繞在唇舌間,“她一向很能乾。”
慕遠雖然是兄弟,但對於聶行煙,也隻有在他心情特彆好的時候才會提幾句。
點到即止。
“說正事。”
慕遠嘚瑟勁兒又上來了,把剛才的資料重新擺出來,放在大理石桌上。
“你爸還是有點本事的,讓淩思思和秦澈訂婚,排場搞那麼大,噱頭也搞足了,等吆喝聲賺夠了,再借機抬高價。”
他嘖嘖兩聲,還是有點佩服的。
“知道嗎,‘烈焰之心’現在已經被炒到九位數了。”
淩東言沉黑如墨的眸子緊了緊,舌尖抵了抵下顎,“看來他缺口不小。”
事到如今,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覺得可笑。
如果他媽媽知道烈焰之心如今這麼值錢,會不會後悔當初那麼義無反顧地嫁給淩建福這個渣男,還把傳家寶白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