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楚深的話,鄭則良其實不敢苟同,因為鄭則良還是十分擔心若是等到自己回去之後,派出的援軍沒有抵達的話,那麼鄭係還是會陷入絕境的。
似乎是猜出了鄭則良心中所想,陳楚深接著開口說道。
“鄭司令啊,彆擔心呐,這件事情畢竟是總領親自安排下來的,所以我們軍務部自然是儘心儘力的,不會哄騙你們的,剛剛鄭司令你也說了,前方戰事吃緊,所以鄭司令你還是儘早回去指揮戰局吧。”
鄭則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握住了陳楚深的手。
“陳部長啊,這一次多謝你啦,現在事情敲定了,我不妨跟你掏心窩子講一句話,那就是我此次前來平陵城呐,心中實在是沒有抱著什麼心思能夠得到援軍的,但是現在能夠有第三軍團援助,已經是天大的好事啦。”
“好,我這就回去了,如今亳州和黃州的敵人純純欲動,我也不知道我們鄭係軍隊還能夠抵擋多久,之前我聽翟秘書長說,你們軍務部正在謀劃銅州會戰,是嗎?”
借著先前聽到的一些消息,鄭則良想著問一問的,想要探聽一些消息。
陳楚深也是笑了笑,“鄭司令啊,你這有些東西暫時還是不能說的,萬一咱們當中有誰是敵人的間諜的話,那麼此間消息泄露了,對我們是一場災難呐。”
“不過,細節恕我不能告知,但是銅州會戰勢在必行的,咱們現在太需要一場大勝仗,隻有這樣,才能夠與那些聯軍國家坐下來談判的。”
雖然陳楚深沒有告訴鄭則良關於銅州會戰的詳細戰術部署,但還是透露了一些關於會戰的目的。
鄭則良也是十分識趣的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從軍務部出來,回到自己的公館,準備收拾收拾就回去瀘州城了。
“三順,準備收拾收拾,咱們就回去啦,嘿嘿,這次來平陵城呐,咱們還是不吃虧的呀。”
一回到公館,鄭則良就十分高興,跟貼身警衛員三順開口吩咐道。
一旁的三順也是笑了笑,“司令,那麼這次鄭力兵團長那邊的事情就可以解決了吧。”
“嘿嘿,瞧好了吧,”鄭則良一臉高興,“這次鄭力那小子有好運了,說不定呐,咱們鄭係這次可以給敵人的幾個旅團包了餃子,打一場大勝仗。”
三順笑得更開心了,他自小就跟隨在鄭則良的身邊,是鄭則良貼身的警衛員,也是鄭則良最信任的人之一。
在公館內收拾完之後,第二日一早,鄭則良一行人便坐上了汽車返程了。
在他們的車輛行到平陵城城外兩公裡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轟隆”的聲音,是炸彈爆炸的聲音,聲音即便是在兩公裡之外,但在平陵城的眾人都是聽得真真切切。
“什麼?”作為管理平陵城軍務的軍務部,陳楚深是第一個接到彙報電話的。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說法是,鄭則良一行人乘坐汽車離開平陵城後,在城外兩公裡處,並人提前埋伏的炸彈給炸了個車毀人亡,當他們到達現場的時候,熊熊大火將車裡的人全部燒毀了,無法辨識。
但從現場找出的勳章等等遺物,還是能夠識彆出,這其中便有鄭係大司令鄭則良。
聽到這個消息的陳楚深,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心中不停地在說,這下子完了,這下子完了。
因為鄭則良最後出來的地方,乃是他們軍務部的大門,那麼現在鄭則良死在平陵城城外,那麼所有人都將懷疑他們軍務部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陳楚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跟總領孫懷仁交代。
但很快,陳楚深便從慌亂中醒了過來,於是急忙起身前往總領府,他要將這樣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總領孫懷仁,發生這樣的事情,尤其在這個時候。
“總領,鄭則良司令在回去瀘州城的路上,被人提前埋伏車輛給炸了,所有人全部遇難。”在孫懷仁的書房內,陳楚深麵色凝重,站立在那裡。
孫懷仁聽完陳楚深的彙報,咽了咽口水,並沒有說話,久久並沒有說話。
就在陳楚深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突然孫懷仁轉身重重的將手中的本子摔在桌子之上。
“簡直是喪心病狂,居然敢在我們政府的眼前做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在如此國難當頭的時候,簡直是喪心病狂啊,如此行徑,與亡國滅種有何不同啊?”
“翟進啊,進來。”
在孫懷仁的怒罵下,秘書長翟進走了進來。
“去,讓人將孔荃給我找過來,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不光是給我們中央政府的一個交代,還要給鄭係部隊那些人一個交代的。”
聽到孫懷仁的吩咐,翟進便去傳達命令了,這個孔荃便是政府特務科的現任科長,這個職位乃是總領孫懷仁親自任命的,獨立於各大部門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