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吧,起碼現在亳州城還沒有失守,所以咱們作為鄭係的一份子,自然還是要奮力守住的,軍人嘛,唯有馬革裹屍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功。”
如今的馬元早已不是原先在皋城的那個馬元了,當年的馬元還隻會跟在自己父親身後觀摩木匠的手藝,絲毫沒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現如今,這幾年,在經曆了曲河學堂、華立軍校的磨礪,早已經知道了,在這個動亂的時代,想要靠一門手藝活下去,終究是不現實的。
一門手藝,那隻能養活一兩口人,但一杆槍或者說一個地位,那才能養活幾代人。
這便是如今馬元的心中所想,他要在鄭係內部不斷做更大的官,掌握更大的權力。
聽到馬元的話,一旁的程前和侯莉莉,也是點點頭,如今的他們已經算是以馬元為首了,自然對於他的話是言聽計從的。
在隨339師參謀部的人進行布置的時候,馬元遇到了兩個許久不曾見到的故人。
一個是當年馬元在華立軍校裡的同學,名叫常懷良,他乃是來自於元洲城大世家常家的公子哥。
說起這位常懷良,馬元當年可是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當年他們同時期剛進入華立軍校,馬元、王弦一行人被程雲台給欺負,正是這位常懷良給解了圍的,所以此時再見到常懷良,馬元心中多有感慨,這年頭,能夠遇到認識的人,還活著,當真是實在不容易呐。
常懷良也是認出了馬元,也是欣喜若狂,“馬兄啊,許久不見了,竟然想不到你居然也在這裡啊,還真是有緣呐。”
馬元不禁苦笑道,當年的常懷良出身世家,是何等的自傲,即便是程雲台等一眾高年級的學生,都不曾放在眼中,現如今看上去,似乎這些年被戰爭給磨平了棱角一般,少了很多的銳氣。
“是啊,常兄,這麼些年不曾見麵了,你怎麼也會在鄭係啊?”
“哎,說來話長了,這天下亂了以後,我們常家就被周圍的土匪給打了劫,我父親因為氣不過那些賊寇,最終吐血而亡,我們常家就此破敗下去了,後來我就參了軍,隨著鄭係的軍隊一直到處征戰呐。”
說到這兒,常懷良不由地摸了摸胸口的勳章,“嗐,說起來也是懺愧,這些年的軍功積累下來,也才是混了個連長罷了。”
馬元瞧了過去,那胸口的勳章代表的是連長的職務,不過想了想,看來常懷良不像自己能夠遇到如李成海這樣的伯樂,能夠混到現在的連長,其中曆程定然是吃了很多常人無法忍受的苦楚吧。
不過,此時的馬元並不想與常懷良多敘述一些,因為此時的馬元知道了另一個人也是在339師當中,馬元牽掛這個人許久了,這些年一直沒有聽到他的消息,本以為再也不會聽到消息了,誰料想,在這裡居然再次聽說了她的消息。
那便是馬元心心念念的柳詩詩。
當年從華立軍校出來之後,在元洲城醫學院的柳詩詩就失了聯係,馬元這些年都不知道柳詩詩究竟是死是活?
這些年,馬元也是通過多方麵不停地打聽柳詩詩的消息,但是絲毫沒有得到過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直到前日的時候,由程前報上來的339師全員名單的時候,馬元看到了柳詩詩這個十分熟悉的名字,心中激動不已,但又是十分害怕。
一方麵,馬元期待這位柳詩詩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孩,另一方麵,馬元又擔心這位柳詩詩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個女孩。
於是在與常懷良分彆之後,馬元便第一時間前往339是的醫務科,柳詩詩是從元洲城醫學院畢業的,之後仍舊在從事本學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