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辭年看著江瑾主仆的馬車徹底消失不見後,對著徐尚易歎息了一聲說道:“祖父,您今日急切了一些。”
“哎!”
“我何曾不知,但是我憂心徐氏一族的未來,這次我們舉家出虞都,徐氏一族已經徹底從虞都權貴除名了。”
徐尚易聽到自家孫子的話,轉身往院子正門走去的同時,憂心忡忡的說著。
“祖父,淮之可不是真正的溫潤雅正的前太子,祖父的很多話能影響前太子,但是根本左右不了現在的瑾王爺。”
徐辭年看著自家祖父有些佝僂單薄的背影,雖然不忍,還是對著徐尚易細細分析。
如今的瑾王,不是他們可以左右控製得了的,他是一個有謀慮的上位者。
“不過祖父也不用太過於憂心,淮之是一個看重感情的,就從我們一家能安安穩穩的到這楓葉城,還能有這麼一個落腳地就能看出來。”
隨即徐辭年又安慰徐尚易,瑾王爺無論如何都念著徐家養育長大夏皇後的情誼。
如果瑾王爺能榮登大典,以後即便徐家不能再恢複昔日門楣,子孫後代也能安穩富足。
“川兒,你說淮之真的能登上那個位置嗎?曆朝曆代君王可都是身體健全之人。”
徐尚易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清冷的明月,感歎著問自家孫子。
徐辭年,字鬱川。
“祖父,太子表哥的兩個兒子可都還在,淮之無論如何都會為了兩個孩子爭一爭的。”
“是祖父想岔了,我孫兒看得清晰!”
徐尚易拍了拍身旁孫子的肩膀,欣慰的感歎一句。
“隻是,你妹妹和桂嬤嬤此行怕是不順利。”
隨即又想到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出去的女兒徐清清。
他讓徐清清去找江瑾自是存了私心的,如果徐清清真的能嫁給江瑾,日後無論江瑾能不能奪得大寶,他們徐家至少還有一些倚仗。
“哎!祖父,看淮之表弟的樣子,妹妹怕不是……”
後麵的話徐辭年沒有說,給怕自家妹妹要惹人嫌了。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你妹妹無論哪方麵都不差,肯定比那鄉下村婦溫柔細語,淮之見到她後肯定會改變心意的。”
徐尚易聞言想了想,自是明白自家孫子的顧慮,隨即他又安慰自己似的說。
在他眼裡一個粗鄙的村婦,哪裡比得上是他孫女兒徐清清,一個虞都大家貴女。
而徐辭年卻沒有說話,先不說自家妹妹,他自是知道什麼秉性,毫無城府不說,還性子跋扈。
也就隻有自家祖父覺得他孫女千好萬好。
“天色不早了,去睡吧!”
徐尚易看著自家孫子不說話,再看了看月色,隨即說道。
“嗯!祖父早點睡,孫兒就去息著了。”
祖孫兩人結束了談話,便各自去房間休息了。
江瑾主仆三人離開了徐尚易一家的院子,便朝寧遠軍的軍營趕去。
而江瑾心心念念的沐嬌嬌呢,和徐清清等人來了一場毫不費力的較量後,這幾日,她就開始琢磨自己的商業宏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