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多情的才子席言知,被沐嬌嬌夫婦一遍又一遍的暴擊之後,端起茶杯,打開手裡的水墨扇子,慢悠悠的在雅間裡麵歎氣。
“哎!”
“人心不古呀!”
這自是當然的,又引起雅間裡麵一陣陣同情的吵醒。
“好了,彆耍寶了,講講虞都現在的情況吧!”
江瑾看自家娘子也笑得開心,樂得歡,覺得差不多了,就讓苦主適可而止了。
“淮之,你這過於重色輕友的了些!”
席言知終於發自內心的吐槽了一句,他和江瑾從小在虞都一起長大,關係親近,隻是江瑾從小比較會裝模作樣。
所以虞都的人都以為他們關係一般,兩人都僅限於權貴弟子之間的交往。
他協助江瑾創建並管理天下第一樓,隨後江瑾從軍去了戰場,天下第一樓也一直是他在負責。
這麼多年的交情,沒成想,江瑾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因為自家娘子老是拿自己開涮。
這可不是重色輕友是什麼?
“謹戈,君子不談人是非,我這可不是重色,我這是疼愛自家娘子。”
江瑾聞言,一本正經地說,他可不能讓自家娘子誤會自己沉迷於美色,他隻沉迷於自家娘子。
席言知:“…………”
瑾大王爺,這黑心狐狸,一臉向自家娘子表忠心的樣子,真的是夠了!
他江淮之今天真的把‘懼內’這事兒表現得明明白白的!
“哎!算了,兄弟一場,懶得和你計較。”
席言知不想再看著這黑心狐狸和他家娘子膩歪了,歎了口氣,然後坐直了身子,語氣嚴肅的說。
“江墨暗中將雲城縣的消息,以及證據,透露給了四皇子祁王的母家宋修儀的大哥宋侍禦史宋洲。
不久後,祁王派人來從寧遠將軍手裡將顧中安和顧修遠秘密扣押進了虞都,並且顧中安背叛顧修遠,承認開采私礦一事。
進虞都之後,祁王待一切都查明白後,宋侍禦史將此事上書給陛下,彈劾二皇子野心昭昭,勾結滄州雲中郡雲城縣令開采私礦,意圖謀反。
其他幾位皇子自是抓緊時機,表麵上明哲保身,實際上落井下石。
陛下大怒,讓大理寺嚴查此事,二皇子德王被軟禁於府邸,蘇貴妃和蘇丞相多番周旋,德王一脈棄車保帥。
便舍了工部尚書陳厲,據說此事是工部尚書陳厲欲討好德王,便私自與庶妃顧琴畫父親顧修遠暗中勾結,德王從未參與。
最後陛下也不知道信沒有信這個真相,隻是下旨德王治下不嚴,罰奉一年,閉門思過三年。
縣令顧修遠斬首並夷三族,德王庶妃顧琴畫賜死,工部尚書陳厲斬首並株連三族,以儆效尤。
其他涉及到的大小官員貶謫的貶謫,殺頭的殺頭,總之如今虞都人心惶惶。
與德王一脈如今氣勢低迷不同,祁王母族因為此事立了功,宋洲任禦史中丞,官至正四品。
其父親任太學博士,官至正六品,祁王母妃宋修儀,從三品九嬪升為正二品妃位,賜號“靜”,如今是靜妃娘娘了,現在的祁王可謂風頭無兩。”
席言知一口氣將虞都開采私礦一事兒說完,還將朝中皇子格局說了一遍,說得口乾舌燥,端起茶了一口,先前的君子端方都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