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家妹妹被打就算了,還生生的撲倒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忍不住大喊出聲。
隨後徐辭年也沒顧得上什麼禮儀,匆匆站起身來,去攙扶自家妹妹。
他這一動,仿佛是扔進水裡的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正堂裡正堂外丫鬟小廝,都亂了起來,紛紛跑上去攙扶徐清清。
韞玉見狀身形一閃,又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沐嬌嬌的身後。
仿佛這場中的混亂皆與她無關,她也隻是這場鬨劇的一個看客一般。
沐嬌嬌則是一把抱起地上站了許久的兒子,讓自家兒子昭崽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慵懶隨意的靠在椅子上,欣賞著正堂裡眾人形態各異的表情。
沐嬌嬌看到,徐尚易急匆匆的讓下人傳府醫,宋老夫人也是臉上失了先前一直掛著的慈愛神情,整個人冷漠平靜。
徐辭年臉上是滿滿的心疼與關懷,偶爾看一眼沐嬌嬌,還含著怒意。
隨後徐尚易吩咐人將徐清清帶了下去,讓府醫好好治療,沐嬌嬌和江瑾看到了自然是沒阻止。
“沐娘子,你當著淮之的麵,讓手下丫頭如此囂張跋扈,不將我徐家放在眼裡也罷,這是不是也不將你的夫君,瑾王爺放在眼裡?”
徐尚易見徐清清被送走了,此時腰杆挺得筆直,說話語氣威嚴,頗有幾分一朝丞相的味道與壓迫了!
他站在堂下,直視著堂上坐著的抱著江明昭的沐嬌嬌,神情莊嚴。
“外祖父說笑了,嬌嬌與阿瑾夫妻一體,何來不將阿瑾放在眼裡的說法?”
沐嬌嬌聞言,慵懶依靠在椅子上的姿勢都沒有絲毫變化,語氣依然隨意。
她看著徐尚易,臉上平靜淡然,她可不是真正的鄉下女子,徐尚易這樣子嚇唬,根本影響不了她一點。
紙老虎罷了,何須在意?
“至於如今的徐家,我沐嬌嬌還真的不曾放在眼裡,說到底徐家也不過是罪臣罷了。
如果沒有我夫君的庇佑,你們不知道都能不能安安穩穩來到這滄州,躲在這楓葉城苟且偷生!
就憑這樣子的徐家,還想對著我夫君挾恩圖報?還想著以親人的名義控製我夫君?真是天大的笑話!”
沐嬌嬌說到這裡語氣突然拔高,隨後臉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似乎在她眼裡這徐家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一個逗人一樂的大笑話罷了!
“你……”個小小村婦!
“徐家對於先皇後的恩情,先太子和阿瑾早早便還完了,給了你們一家子這麼多年的尊榮,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也該夠了!
再說了,你們收養阿瑾的母後,後麵得到了多大利益,你們對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想來你們必然都心知肚明!
所以在這裡,我勸你們徐家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不要妄圖覺得那點香火情可以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徐尚易剛剛想罵沐嬌嬌,就被沐嬌嬌的話語打斷,隻見她坐直了身子,語氣鏗鏘有力,對著堂下的徐家眾人,蠻力的撕開了他們這麼多年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沐嬌嬌這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江瑾是他的男人,對於徐家的寬容和照拂已經夠多了!
她不允許這徐家以親人的名義,血淋淋的在她的男人身上吸血。
她不允許這些人以親人的名義,一次又一次的讓江瑾失望。
江瑾自始至終的不曾說話,態度就是自家娘子想做什麼做什麼,有他擔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