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珠這話說得可謂相當潑辣,配上她長得有些妖豔的臉龐,把高高在上的派勢演繹得十成十。
沐嬌嬌從房門裡跨出來,就看到了謝霖誌滿頭大汗的臉,他看著懷珠,臉上都寫著祈求,謝霖誌現在在心裡正無聲說著‘姑奶奶,求求你少說兩句吧!’。
果不其然,懷珠這話剛落,薑文山的臉色頓時不好了,此事事發突然,他一路帶人追著賊子進了這小小的楓葉城,居然還被這惡奴惡語相向。
“把這惡奴拿下!”
薑文山身旁穿著白色衣衫的刺史陳牧的門客見狀,不等薑文山說話,就對身後的屬下吩咐。
而薑文山也覺得謝霖誌說得對,先找凶手要緊,不想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糾纏,便沒有阻止。
“哎!大人大人,使不得呀!”
謝霖誌一聽,這還了得?他馬上出聲阻止,但是已經晚了,隻見兩個拿刀侍衛徑直朝懷珠而去。
謝霖誌滿臉焦急,而反觀沐嬌嬌等人,一臉的淡定,不曾動絲毫。
兩個侍衛走到懷珠跟前,紛紛出手想將這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擒住,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他們倆還沒看明白,身子就一下子飛了出去,一左一右摔在了薑文山的身旁,帶起一片煙塵。
“哼!”
懷珠見狀,收起了剛剛踹飛人的玉足,嬌哼一聲,眼裡滿是不屑和蔑視。
薑文山也被這一狀況驚了一下,隨後沉默著,眼裡都是思量,他雖然是文人,但是也會武,而且還不低,自是看出來了懷珠的身手不簡單。
那溫行初身上的傷,可是他帶著滄州刺史陳牧手底下所有的會武人傷的,雖是死傷了不少人,但是溫行初傷得也不低。
他此刻沒有再輕舉妄動,有這麼一個不簡單身手的人做丫頭的女子,身份他捉摸不透。
薑文山打量完懷珠,再打量了一番沐嬌嬌,見這女子襲一身降紫繡芍藥花的衣衫,因為天氣寒涼,披了一件白色狐球大氅。
女子長得花容月貌,顏色卓絕,卻神色慵懶從容,看著眾人,身上不怒自威,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尊貴。
“在下滄州刺史佐使薑文山,剛剛手下多有唐突,叨擾了姑娘好夢,還請姑娘見諒。
隻是有隨從看到在下追蹤許久的朝廷欽犯逃入了姑娘府中,本官和屬下也是公務所致,還望姑娘約束丫鬟,不要阻止官府辦案為好!”
薑文山看著沐嬌嬌,先是對沐嬌嬌行了一禮,話說得極其客氣,隨後又端起了身份,聲音不高不低,卻含著警告。
“薑大人這話說得民婦可不能明白了,薑大人帶著人就砸民婦家的門,民婦也未曾阻止薑大人搜查我這小小的院子,談何阻止辦案一說?
至於薑大人及屬下的種種行徑,叨擾了我這一院子的女眷稚子,民婦的丫鬟氣不過說了兩句而已,薑大人的屬下就對民婦的丫鬟喊打喊殺,耍著好一頓官威。
如今薑大人倒是好,絕口不提各位官爺的無禮行徑,出口就是民婦的丫鬟阻止辦案,莫非薑大人覺得自己官大一級就能壓死人不成?”
沐嬌嬌聽了薑文山的話後,神色一斂,語氣不高不低,一字一頓的出聲說著,說到最後的時候,眼裡還帶上了譏諷。
薑文山也沒想到這小小楓葉城的一個小院中的女子,不,或者說婦人,居然這麼能言善辯,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