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也唱得差不多,唐太後也不想再聽兩個孩子哭哭啼啼了,遂讓一家四口跪安了。
軒和帝也言明政務繁忙,也站起身來走了。
臨走時還叫上了江瑾,父子倆一起去了禦書房。
沐嬌嬌則是帶著兩個崽子離開正殿,唐太後看著母子三人的背影,對著身後給自己捏肩膀的錢嬤嬤說道:
“慧竹,你說這沐氏到底是不是空有美貌的鄉野村婦?”
錢嬤嬤捏肩膀的動作不停,看著一襲華麗錦服,走路卻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沐嬌嬌,隨即沉穩的開口。
“太後娘娘,要老奴說呀,無論這沐氏是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但是她教導兩位小郡王卻是極好的。”
“哀家記得明昭先前聰慧異常,如今雖然不再是手不釋卷了,卻也喜好精耕細作。”
“太後娘娘說得是,明霄小郡王也是黏那沐氏得緊。”
唐太後聽到這裡,臉上還閃過了慈祥的笑意,隨後她轉了轉手裡的佛珠,臉上又掛上了憂愁和妥協。
“說來說去,堂堂皇家子嗣,膽子也是養得小了些。”
“不過,哀家看皇帝也算樂見其成,便由著這老六去吧。”
若是外人聽到這太後娘娘擔憂的話語,誰還能不讚歎一句,太後娘娘慈心仁厚?
錢嬤嬤聽完太後歎息完後,那看人同樣慈祥的眼睛裡閃過精明,隨後行若無事的觀察了一下唐太後的神色,這才說道:
“太後娘娘,老奴有句話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慧竹呀,你在這深宮裡陪了哀家三十多年,還有什麼是不能講的?”
太後聽了錢嬤嬤的話,抬起戴著金色鑲嵌降紫色寶石護甲的手,輕輕拍了拍錢嬤嬤在肩膀上的手。
錢嬤嬤看著太後雍容華貴的側臉,腦子裡走馬觀花的想著這麼多年和太後相伴的日子,臉上也是一陣感動,感激的說著。
“承蒙太後娘娘呀抬愛,容許老奴這把老骨頭陪伴著您!”
隨後又似看透了沐嬌嬌一般,一臉為著沐嬌嬌和江瑾考慮的樣子。
“要老奴說,這沐氏呀,畢竟是後娘,將來和王爺呀也必定會有自己的孩子,如今讓她教導兩位小郡王,以後有了和王爺的孩子呀,更能好好教導。”
太後聽罷,手裡轉佛珠的動作一頓,眼裡閃過憐惜,臉上也掛上了一陣惋惜。
“對呀,這沐氏終究是後娘,隻是後麵呀要苦了明昭和明霄這兩個孩子了!”
“太後娘娘不必憂心,要老奴說呀,陛下沒有再追究這兩位小郡王的父母之責,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如今這又得了瑾王庇佑,日後錦衣玉食,身份貴重,自是一點都不苦的。”
錢嬤嬤看著太後眉宇間滿起的憂色,對著太後娘娘一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安慰。
唐太後聞言,似乎被錢嬤嬤的話語安慰到了,眼裡閃過欣慰,臉上也重新掛上了慈祥仁厚的笑意。
“還是慧竹你想得周全,是哀家鑽牛角尖了!”
錢嬤嬤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對著唐太後一臉沉著的開口。
“哪裡是奴婢想得周全,太後娘娘隻是太過於擔心兩位小郡王了,這才事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