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軒偏殿裡麵,沐嬌嬌披散著烏黑如墨的長發,一根淡粉絲帶隨意的將絲綢般的長發挽著,襲一身淡粉色鎏金留仙裙,沒骨頭似的倚在軟榻上。
這些時日她總是覺得身子乏得很,每日懶洋洋的,與往日裡喜愛在聽風樓裡研究的樣子迥然不同。
“王妃,趙姑娘和柳公子來了。”
愈發有大丫鬟模樣的韞玉,從鏤空的雕花門處迎著暖色的陽光,款款而來。
“領他們過來吧。”
沐嬌嬌動了動憊懶的身子,對著韞玉吩咐。
韞玉聞言,福了福身子,轉身去領人進門。
候在一旁的常樂則是泡了今年時興的桃花烏龍茶,還在一旁的雕刻著木槿花的紫檀木桌子,擺上了今兒個早晨為兩位小郡王準備的放了紅豆的雙皮奶。
“王妃,趙姑娘和柳公子來了。”
不一會兒,韞玉領著趙蒹葭和柳惜年進了屋子。
多日不見趙蒹葭穿著一襲杏色羅襦裙,頭上戴著一支簡約的發簪,整個人散發著自信大方的光芒。
而柳惜年則是搖著一把水墨折扇,身著深藍色的寬袖長衫,整個人意氣風發,沒了先前在梨花村的鬱鬱不得誌。
“王妃娘娘吉祥!”
兩人來了看著沐嬌嬌坐在軟榻上,尊貴中帶著幾分慵懶,兩人也是滿臉笑意,說著‘吉祥’兩個字,語氣裡既有幾分久彆重逢的歡喜,又有幾分對著自家主子的調侃。
他們這些時日忙著發展金縷衣,沒來及來瑾王府看她,但是他們可是日日聽到自家主子的‘傳說’。
“小妮子,幾日不見倒是知道調侃你家主子了!”
“簡直是以下犯上!”
沐嬌嬌聽到兩人這話,臉上也是難得布滿了一絲絲窘迫的笑意,站起身來,牽著趙蒹葭的玉手,嗔怪的睨了她一眼。
“嗬嗬……”
一旁的常樂、韞玉和柳惜年都忍俊不禁。
“王妃娘娘,這可不能怪咱們的蒹葭掌櫃,而是那酒樓茶肆裡,日日都是咱們的瑾王爺和瑾王妃情比金堅的話本子。”
幾人調笑著坐定,柳惜年搖著水墨扇,俊俏的臉上都是這些時日聽多了自家主子各種消息的無奈。
他最開始被沐嬌嬌安排來虞都,當時充斥著忐忑,對於未來有著迷茫,畢竟虞都可是大虞朝權貴聚集地,揮金如土,富貴迷人的地方。
直到到了虞都,瑾王府暗中給了不少幫助,後來趙蒹葭也來了,這金縷衣愈發成熟,如今在虞都高門貴婦,以及貴女中已經小有名氣了。
同時,他自是隱隱知道,自家主子的夫君瑾公子大概率可能就是這消失已久的瑾王爺了。
而他同時也明白,瑾王爺的身子可是一點事兒沒有,所以傳言瑾王殘廢自是假的。
這一切的假消息,柳惜年猜測自是瑾公子在暗中推波助瀾,才能達到這麼個效果。
不但如此,瑾王爺還得了自家主子沐嬌嬌這麼個奇女子,如果瑾王爺想要那個高位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就自家主子沐嬌嬌這個斂財手段,還有她的七竅玲瓏心,這其中的勝算,已經隱隱超過其他諸多王爺。
你看前些時日,德王不是被角逐出了這奪位的中心嗎?
世人諸多猜測,說祁王、平王和暫時未封王的八皇子各方合力的結果,其中一絲一毫都未提及瑾王,就可見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