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首位上的賀舟雲在震驚過後就不曾開口,聽完沐嬌嬌的話,再加上了解沐嬌嬌的性子,自家女兒雖然與他相處不多,還是知道沐嬌嬌她性子淡漠,無關緊要的人自家女兒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要是被她女兒記住了的人,要麼是對她極好的友人,要麼是得罪她得罪狠了的仇人。
“單雪,你對嬌嬌做了什麼?”
賀舟雲問這個話的時候,語氣裡儼然隻有寒涼和怒氣,他雖然還是算疼愛單雪,但是若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了什麼,他也斷斷不會心軟偏袒她的。
單雪明明聽了沐嬌嬌的話,還覺得沐嬌嬌這個賤人可笑,明明她設計陷害了自己,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但是當她聽到賀舟雲毫不留情的質問,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眼裡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出眼眶。
“師父,您不相信雪兒?”
“雪兒,你讓為師如何信你?嬌嬌的為人為師清楚,若不是你主動招惹她,她可能都不會記得你。”
“而雪兒你從小在為師身前長大,你是何性子為師再了解不過,睚眥必報,心胸狹隘,隻不過平日裡在為師麵前裝得乖巧了幾分罷了!”
賀舟雲的聲音透露出少許的無可奈何,賀看透一切的失望,其實單雪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不清楚,隻不過曾經覺得神醫穀畢竟獨立於江湖與朝堂之外,單雪這樣子也好,至少能保護好自己。
但是如今她傷害了嬌嬌,他賀舟雲對於失而複得的女兒嬌嬌本來就滿含愧疚,單雪這麼做就是觸動他的底線,不能被容忍!
“嗬嗬……”
“睚眥必報,心胸狹隘?原來師父這麼多年是如此看待我的?就因為這個沐嬌嬌,師父就如此評價於我?”
單雪聽到賀舟雲的話,臉上悲傷的神情收斂了起來,既然賀舟雲都看破了她的把戲,她還有什麼好裝的?
隻是眼神怨毒的盯著沐嬌嬌,隨後似是疑惑不解的出聲質問,她恨沐嬌嬌一出現就搶了她單雪勢在必得的東西,搶了江瑾,搶了瑾王府這個位置。
更是疑惑為何沐嬌嬌如此好運,居然還是師父尋找多年的女兒,得師父發自內心的寵愛。
“她沐嬌嬌有什麼好?憑什麼一來就要搶走我仰慕的瑾王爺?憑什麼搶走了王爺還不夠,她還要搶走愛我疼我的師父?”
說到這裡,單雪的眼裡都是掩藏不住的嫉妒,更是滿心滿眼的殺意。
“所以,我要毀了她沐嬌嬌,讓她在大婚之日變成人儘可夫的賤人,讓天下人都看看她沐嬌嬌的醜陋嘴臉!我要讓她知曉,敢搶我單雪的東西,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單雪一通發泄,怒吼出聲後,似是滿心暢快,隨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苦澀。
“哈哈哈哈……”
“我單雪隻不過棋差一著罷了!”
沐嬌嬌端坐在椅子上,聽著單雪怨氣十足的話語,看著她失去往日聖潔,麵目猙獰的樣子,臉上第一次彌漫上了寒涼殺意。
而江瑾溫潤的神情早已經不在,看著單雪仿佛在看一個物件,或者說在看一個死人!
賀舟雲臉上更是沒了半分愛憐,他身為神醫穀穀主,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今聽到單雪居然對自家愛女嬌嬌抱有如此肮臟歹毒心思,對她最後的一點師徒情誼,也散得乾乾淨淨。
“單雪,爹爹這樣評價你有何不對?你本就是睚眥必報、心胸狹隘之人,其實在這個世道,這也沒什麼不對。
當然,我沐嬌嬌自問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單雪,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我看在爹爹的麵子上確實會饒恕你一兩次,可不會放過你第三次第四次!”
沐嬌嬌說到這裡站起了身,緩緩走近單雪,江瑾見狀,擔憂的拉住了沐嬌嬌的手腕,沐嬌嬌低頭看著他滿臉關心的神情,反手握住他的手,表示自己無事,自己會小心。
江瑾看著沐嬌嬌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緩緩放了手,而沐嬌嬌也為了讓自家男人放心,便沒再靠近單雪。
“單雪!
首先,阿瑾是一個有意誌、有擔當的好男兒,他不是什麼物品,更不是屬於你單雪的所有物;
其次,單雪你所說的仰慕,你捫心自問,是仰慕的是瑾王爺這個身份,是瑾王妃帶給你的榮耀,以便滿足你的虛榮心,還是江瑾這個人呢?
最後,我沐嬌嬌要告訴你,阿瑾是我的夫,是我沐嬌嬌堂堂正正的夫君,爹爹更是我的生身父親,何來搶字一說?”
“我沐嬌嬌見慣了很多殺人害人的理由,莫過於嫉妒、貪婪、報複……,但是這諸多理由裡麵都不該有搶了你的東西這條!”
沐嬌嬌說到後麵,臉上都是諷刺,諷刺單雪的冠冕堂皇,諷刺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個單雪還在自欺欺人。
單雪被沐嬌嬌這個她看不起的女人戳破了心思,從心底湧出殺意,眼裡都陰毒,隨後隻見她陰惻惻一笑,趁人不備,朝沐嬌嬌扔出一把粉末。
一直暗暗關注著沐嬌嬌的江瑾見狀,條件反射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把沐嬌嬌摟進了懷裡,寬大的衣袖一揮,一道內勁將粉末卷回了單雪的臉上,江瑾還覺得不夠,一腳踹飛了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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