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科的清晨,一座空曠的教堂內,已經出現了一位最早的信徒。
這位先生年紀輕輕卻有一大批的軍方人士保護,地位不淺。此行也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選在了初晨時分。這位青年樣貌的領袖人物,名為微迪克斯景。
他漫步於設滿座位的走廊,一位靜女正站立禱告。
“你來的也太早了。”景接近著那位靜女,現在並不在神職人員工作的時間。而他也是走的後門,“還是說,你在等什麼人嗎?靜女。”
“向主禱告,為自己祈求,也為朋友祈求。”靜女在此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完成禱告之後,她轉身麵對著教堂之外的信徒,“你是為了誰而禱告呢?先生。”
景微笑著,他的視線被這位美麗靜女脖子上佩戴著的那條項鏈所吸引。
項鏈璀璨,寶石晶瑩。如果不是她物欲橫流,那或許就是這條項鏈代表的意義非凡。
“我不為了彆人,也不為了自己。”景來到這裡,是想要見識一下在科技時代之下的宗教,究竟是什麼樣子。
是他們真的找到了主的救贖,還是說這不過是一個國力羸弱,企圖用這種手段來維持生計的自我感動派。景不信宗教,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主的信徒。
不信仰神靈之人踏足神靈庇護之所,或許沒有什麼好結果。但是景既然踏出了一步,就會去完成自己的一整場實驗。
“那你是為了科技。”如果這位靜女去虛擬網絡上做類似占卜的生意,說不定會賺的盆滿缽滿,這是景的個人見解。
“你說的還真沒錯,不過想來,這個時代都是科技的信徒,主的信徒不過是很小一部分罷了。難道不是嗎?”麵對靜女的解惑,景的這句話,顯得稍稍有失禮節。或許是掌握著鄰裡林的大權,或許是在陰暗的休眠室中用潛意識和基因印刻下了大量的科學理論。景似乎是一位無所顧忌的人物。
而靜女,也沒有對他在教堂的無禮,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相反,靜女認為每個人又自己獨特的信仰,也像是一種規則一樣。這種規則,不屬於科學,或許也不屬於主的管轄。
“從目前紐紗星人的生活方式看來,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呢。”靜女回答道。
“你為什麼不生氣?我剛剛的話,不是詆毀了你信奉的主嗎?”景越來越不懂這些人的信仰是怎麼一回事了。普通人麵對彆人當麵侮辱著自己,所喜愛的事物時,不應該表現出憤怒這一基本的生理反應嗎?
還是說,在景的認知裡,對基本生理反應的概念出現了偏差?
“主不會因為詆毀而改變,而且我生不生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言論對於主而言並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那麼,我又在乎什麼呢?”這個靜女的話,令景在不知不覺間,打消了強烈的對立感。稍微放鬆了一點。
不過也不是所有神職人員都像這個姑娘一樣吧,她所代表的,既不是整個教堂也不可能是她口中的主。她所代表的隻能是她自己。
景覺得從進門開始的話題就有些沉重了,他想要的不應該是這樣的話題。景想要的是內心的寬慰和放鬆:“神職人員也能成家立業嗎?”
“至少在安烈科的宗教裡,這是被允許的。”靜女繼續為景解惑。
笑話,整個紐紗星除了安烈科還有哪裡有宗教的存在?
“你長得這麼美,說不定我們的相遇,也是主對我這個固執人的眷戀呢。”景開始有點臭屁自己的權能,雖說他有著成熟的內心,但是這份成熟不是貫穿於他人生的每時每刻。
“不會的,我們的相遇和主沒有關係。我們的相遇,完全是因為你的到來。”還有靜女自己,在清晨禱告的習慣。
景不解,他以為神職人員會把生活的一切都與神聯係起來;畢竟科技的子民就是這樣,他們無時無刻不享受著科技帶來的宏利。
“為什麼?”
“因為”靜女那雙原本純潔無瑕的眼瞳,驀然間,呈現出一絲悠遠神秘,她說,“主不在乎。”
主不在乎?有趣,那麼這些人的信仰,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景是注定無法理解安烈科的文化氛圍,他也不打算理解;他打算離開了。
“我給你講一則寓言如何。”靜女口述這一個小小的故事,微迪克斯景,選擇了接受傾聽。
從前地上有一條巨龍,占領著大地,建立起自己的王國。將人與萬物都臣服於腳下,視作養料。可是有一天,巨龍的王國來了一個屠夫,號稱一把屠刀能殺任何凶猛的巨獸。
王城的巨龍聽說之後,親自找上屠夫的門來。但是屠夫麵對巨龍遮雲蔽日的身形立刻連連求饒。他說,自己隻是個普通的屠夫,而之所以會在以前的國家那樣的標榜自己,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名聲大噪,更好賣肉,獲得更多人的青睞和崇拜。自己並不具備屠殺一切的偉能。
巨龍相信了屠夫的話,賞賜給他一把屠刀,讓屠夫留在王城的廚房裡為自己每天切肉;而自己給他用不完的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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