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所掌握的圖像來看,對方能夠做到遠程的空間傳送技術,這個距離是多遠,具體我們還沒有概念;而他們的技術又是依靠什麼實現的,我們也不清楚。”以近月空間站上的士為首,小隊成員和遠在nzu總部的宣然進行了戰略情報分析和交流。
此時,靈堡有意識的發言了:“說起空間技術,我們目前也並不是一點成就都沒有。比如說,光錐機甲。”
“你是說光錐機甲在和駕駛員適配時,會持續出現的空間傳送現象?”宣然很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但是那短短三秒之餘的傳送時間,所起的傷害並不大。
“我將它出現時所產生的空間質變稱之為:元素領域。”很明顯這個元素領域,便是光錐機甲和元素裝甲都擁有的那個,神秘空間。
隻不過光錐機甲是純粹的鄰裡林造物,而元素裝甲的真正製作者,已經逐漸要浮出水麵了。事件發展到這個階段,就像一張在火焰中拖著一滴水的薄紙;不是水分跌入真相的火海,就是真相被現實的火焰蒸乾。然後用殘破不堪的蒸汽的形式,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雖然實際可能有些不對,但我還是想問。”在這時候,和自己曾經的老師成為戰友的威爾也終於可以大膽的說出自己的觀點來,“元素裝甲難道不是斯坎迪拿政治爭鬥中的產物嗎?”
光錐基地中幾乎接近計劃本源深的人,都會在潛意識中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元素裝甲的外來性。雖然在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但,元素裝甲的確呈現出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力量,這種力量是要比鄰裡林在暗地裡研製出光錐這種致命武器更深度的。這已經不僅僅是“跨時代”的發明了。
甚至,靈堡從接觸到元素結晶本體的那一刻起,或許就明白了什麼,但是他一直什麼也沒說。現在的他,麵對著數以萬計的紐紗星人的未來,麵對著整個航天局和星艦小隊,以及正身處在遙遠星河之中的學生,靈堡覺得自己的隱瞞是時候該結束了。
對於他而言,靈堡自從悲傷這個秘密開始,就沒什麼罪惡感,這一點也隻有他這種類型的科學家能夠做到:“威爾,你還記得樸素元素結晶的激化理論吧。”靈堡用一個陳年課題,向通訊儀上,威爾的身影解釋這個長篇大論。
怎麼可能會忘記,在那個暗無天日衛生條件還極差的偏僻工廠實驗室內的日子,從大學畢業開始一直到實驗事故與教授分道揚鑣的那天,威爾逃離了自己的實驗,直到現在,他成為了一個星艦小隊的探索者。
灰暗的記憶一點點浮上心頭,但是已經獲得名望的威爾,不會再被那些過往給左右,他淺淺的回到:“那不就是教授你研究了將近十多年的東西嗎?”
那也是威爾和曾經幾個學生的青春,艾澤,凱倫月,還有帶領他們的靈堡教授。那個時候的威爾覺得,靈堡就是這個世界上無人可比的天才。雖然不明白自己是受誰之托,不明白這份研究結果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對於那一份份實實在在掂量在手裡的結果報告,前所未見的算式和數據,超越認知和理解的變化反應,威爾沉溺其中。
那是他們的青春,灰暗而光鮮的青春,威爾永遠不可能忘記。
“我們所研究的是某個軍事武器,最終會被運用到斯坎迪拿的派係鬥爭中,你曾經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對吧。”曾經的靈堡或許在無意識中,給他所帶領的學生們造成過這樣的認識。因為他是一個不會溝通的人,能夠和他溝通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
那個來自異鄉的木及赤程。
靈堡的雙目直視巨大的微光顯示儀,雙手襯托在桌案上:“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並不是這樣的。我是在知道元素結晶的真相的情況下才接受這項研究工程的。如你所知,這個結晶的數據很異常,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什麼自然界的產物,元素結晶本身就是一個人為的科技造物。”
靈堡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暗示了樸素元素結晶的來曆,身為現目階段的紐紗,還無法製造出那種擁有離奇物理性質的產物。
“你是說”或許這已經是威爾潛意識中知道的事情了,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懷疑過自己的老師會隱瞞自己去做什麼不利於他們學生的額事情。
不,對於曾經的威爾來說,即使知道這份結晶真正的來曆,相比還是會留在靈堡的身邊,陪他一起見證激化理論的成果吧。是在那實驗室中的漫長歲月改變了他,改變了他的內心。從一個單純的科研者,變成了一個渴望獲得名望的人。
“啊,你一直覺得樸素元素結晶激化理論是我的集大成製作吧。畢竟我們一起工作的時間隻有幾年多,而這個元素結晶卻是我從大學時間就開始研究的東西了。”在靈堡的印象中,他也好像接受了元素裝甲時出於自己之手這個概念。但事實,並非如此。
靈堡的語氣從始至終都沒有過變化,一點也不緊張,一點也沒羞愧:“但你知道這個成果的實質是什麼嗎?”靈堡語重心長的說著自己一直以來放在內心的糾結,是的,他從很久之前就已經知曉了,在這個宇宙之中的某個地方的還存在著某個科技碾壓他們紐紗星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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