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惆悵的鐮刀型手臂揮中,赤程從一條街道穿到了另外一條街道上;漸漸升起的晨曦令溫度略有回升,但這個時候,周圍還很冷。
赤程迅速的從地上通過一個翻滾爬起,半彎式盯準惆悵,蓄勢待發。輕觸了元素驅動核後,交互器發出了爆裂的響聲:極致降臨!
“登雲行。”赤程一瞬間將第一狀態的速度附加於身,說起來自己還完全沒有試過,用這種可以說是已經完全超越了可計算範疇內的速度,去撞擊過一個生物。
第一狀態的巨大動能之所以不會對周圍的物體產生震動破壞,是因為在進入第一狀態的同時,三角形裝甲的外殼也產生了一層無形的薄膜;這層薄膜阻隔了震動,起到了神奇的作用,令赤程可以垂直在牆壁上奔跑,可以在水麵上飛馳,踩到堅硬的地板上不至於踩出裂痕。
彆說裂痕,赤程用第一狀態在水麵上飛馳時,甚至不會產生一點水花。這其中的原理赤程沒有想通,但他知道那層膜阻隔了自己巨大的動能,如果自己在高速運動時,控製著自己的速度,稍微降下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能接觸那層膜的限製了。
於是赤程才如此急躁的使出自己的裝甲必殺,可是當他妄圖降低速度時,得到的卻仍舊是第一速度的運行感覺。第一速度之下,周圍一切事物的運行都佛如靜止,可就是麵對著這樣靜止著的惆悵,赤程的淩空一躍,裝甲飛踢,卻直接擊中幻影了一般,停下腳步,惆悵的身體沒有一點創傷,地麵上也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什麼?”方才的觸感根本毫無厚重可言,赤程隻能說擊中的像棉花一樣,明明擊中了,可是卻對現實中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赤程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自己的速度時這個世界上極快的,但能對世界造成的影響卻近乎為零。惆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赤程在那個無形的瞬間裡擊中過,但惆悵卻知道赤程的速度能力:“怎麼了,看來你的極致速度連你自己也不能夠真正的控製啊。事實上,接近馬赫的速度的速度都能將我的表皮撞開。”
赤程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情報這方麵做的確實是不夠。他不了解自己的敵人,但是敵人已經在無形中熟悉了三角形裝甲的特性。
儘管看似暴露了弱點,但赤程也沒有打算後退:“彆忘了,你也是絕對追不上我的。沒有人可以追上我。”
“那又怎麼樣呢?我追不到你,你碰不見我。不如我們就此,相互放過,也算是一種美德,如何?”惆悵和赤程之間的爭端本就開始的莫名其妙,感覺他們之間的這場架,也不是那麼非打不可,“話說回來,我們之間為什麼進行爭鬥呢?因為我在教壞了小朋友,還是說,因為我是個怪物?小先生,你還沒有告訴我戰鬥的理由呢。”
“戰鬥的理由嗎?”赤程不由分說的再次點擊了腰帶上的驅動核,而此次,他重重的按下了。赤程知道,隻要不加速,自己還是能夠觸碰到其他人的。既然不能夠借助那種極致的速度取巧,那麼就用現實的速度一絕好了,“你說的那些都不算,我想要揍你單純的是因為我覺得你,會對我產生威脅。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敢說,你的內心裡對我是完全沒有敵意的嗎?”
極致降臨。
“嗬,真是搞不明白,我明明多麼無辜的一個生命體啊,嘛,雖然按照你們的話來說,應該叫做異變體就是了。”惆悵如果不露出ii型異變體的本來麵目,那麼沒幾個人會覺得他會有什麼威脅,但赤程就完全不同了。
任何花言巧語,在敏感如赤程的雙眼麵前,都不過是最為低劣的偽裝。有時候赤程甚至不需要看破偽裝,都能根據對方的行為來判斷敵友。
而惆悵,雖然在幾次和赤程的交手中都沒有呈現出騰騰的殺氣,但赤程已經將他劃歸為敵人的一列。其中原因赤程可能說不上,不過赤程不會選錯,他不會和一個對自己沒有一點敵意的人執著的交手,更不會抱有抹殺對方的念頭。
又是一招登雲行,低速狀態的赤程接受了可能被避開的概率,也儘可能的貼近對手時才釋放這遲緩的一招。
惆悵脫離丁易出來選擇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他希望自己能夠進一步的進化。越是發達的城市與國家,居民的冷漠程度就越高,或者說被理性占據的他們根本上不會煩什麼錯誤,沒有情感,就沒有惆悵;沒有惆悵就無法讓惆悵得到進化的契機。
這就是屬於他們ii型異變體的秘密。
在徘徊降臨夕月之上時,惆悵因為元素領域所產生的空間閉合,感應到了對方的存在。他們ii型異變體之間似乎已經誕生了某種特殊的相互吸引的特質,惆悵也是因此得到了一小部分,徘徊的知識。
那既是一種來自於完全異於紐紗星人道德觀念的思維模式,也是一種對科技和文明,更深層的理解態度。在這一點點的分享知識中,惆悵隻感受到了危機。他和徘徊之間存在的是天壤之彆,無論是軀體結構的完善程度上,抑或對科技的掌握和理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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