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舍的死亡,令那時的海澤警醒了自己對待高文迪的方式。他一直極力反對兒子接觸政治,甚至許多時候,自己的做法十分過激;因為體會過這其中的經曆,所以他不想讓高文迪再重複自己的悲劇人生。
不想讓他成為彆人的棋子,或者彆人攻擊的對象。但是這種愛意,並不是純粹的依靠排擠就能夠完成的,海澤一直在尋找著和高文迪的相處之道,如今自己在高文迪麵前的印象,已經完全成了壞人;但這並不是海澤最關心的問題,他想要的是,高文迪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於是,海澤找到了毛特。
“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是關於,高文迪的。”海澤對這位老朋友很放心,但是能夠令他放心的老朋友,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少了。
“嗯,我女兒也跟我提了他呢。知道嗎,因為這位王子,我那個女兒竟然選擇與我和好了,與我這個她討厭了三年的老爹和解。嗬嗬。”毛特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子女之間會出現這麼奇妙的聯係。明明為了避嫌,落下彆人的口角,說什麼親族政治再現之類的話題;二代政治人物的子女之間,一般是不會讓他們存在聯係的。
可就是在這之前,連一麵都沒見過的兩個人;自己的額女兒卻因為那個少年的勇敢行為,對他一見傾心。真是稀奇,明明在這之前,她對學校裡的那些美少男們都沒什麼興趣。
“或許我們可以結個親家。”毛特開著玩笑。
“我在和你說一件嚴肅的事情,高文迪對我的敵意,已經通過積分舍的死這裡被徹底激化了。這份仇恨,勢必會伴隨著他的成長與日俱增。”而在政治中攜帶著仇恨的人會成為什麼樣子,海澤已經大致能夠預見了。
“那需要我給他請心理醫生?”毛特顯然誤解了海澤的意思。
國王需要他做出犧牲,既是為了他的兒子好吧,主要是為了他的這個兒子。
“我需要你成立一個暗中的反政府組織,並且成為其中的元老之一。是元老不是創始人,否則高文迪那麼聰明,一定會警惕的。”海澤從多年前就開始設計了一場戲,用來困住高文迪那顆焦躁的內心。“然後,他一定會想辦法加入你的。”
海澤需要毛特建立一個黑暗幼兒園,以至於高文迪在成長中,得到自信心滿足的同時,又不至於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或者是受到出格的對待。
這顯然很像是把皇權集中起來,高度的專製,與私權。
不過毛特和海澤的過命之交下,又怎會不知道他真正的打算呢。首先這家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具有自己的明確打算的,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落下把柄的那種人;並且,在毛特看來,海澤是這個世界上對於私權最不感興趣的,那一類人。
儘管當時的毛特還沒有猜到高文迪與元素結晶之間的真正聯係,但是他知道,國王交給自己的任務,肯定還存在著更為深層的含義;這個含義甚至是不能夠,或者無法當麵告知自己的。
不過,自毛特選擇替海澤洛普斯承受磨難的那一刻,他就從內心裡,認定了這位自己效忠的國王。既然深層原因暫時存在著一些隔閡,那麼,毛特便不去過問。或許在時間的推移下,某天,毛特自己會知曉答案;或許高文迪會自己將答案,帶到毛特的眼前。
“嗯,好哇。那國王陛下也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這是毛特首次和海澤討價還價,這也是,他們父輩想要留給後代的一點點饋贈,“如果今後的某天,我的女兒和高文迪王子走到了一起,你不能夠拆散他們。”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不是皇權地位的問題,那個孩子他”海澤似乎想要用高文迪的性取向來做搪塞,實質上,他還是怕兩個政治人物後代的結合,會給高文迪帶來不利。
可是毛特卻不這麼想:“哎!隻要皇權不反對,您不反對,那就沒有問題。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國王陛下。”
“你是不是把話說的太早了,你覺得現在的高文迪,能做到什麼?他連自己的幸福都看不清楚,更彆說給你的女兒帶去幸福。”海澤覺得去談論兩個十歲兒童的婚事和未來,這件事情本身就充滿了封建色彩,“醒醒吧,他才十歲。這又不是包辦婚姻的年代。”
談論這些事情,令海澤感覺不適。
而毛特所說的話,其實也並非是將高文迪的命運限定在自己女兒的身上,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更何況,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被束縛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
毛特的意思隻是要海澤的一個承諾,至於要這個承諾的原因,是出自他對自己的女兒的了解:“我不了解王子殿下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是我很了解我的女兒是一個怎樣的人。她是一個固執成熟的人,真的,她成熟到我已經看不透她了,國王陛下。”
從自己與妻子的分離中,毛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女兒艾夢對自己的那份深刻的記恨。他很遺憾給女兒在幼年留下那樣的記憶,而那份傷痛,也幾乎成為了這個女孩人格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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