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巨大的宇宙星艦,漂泊在傘劍體星係的水星旁。
那艘星艦的體積龐大,容納著一百萬的暗星人,他們是宇宙中最後的暗星人,從遙遠的百褶輪星係流浪至此。行星星體的引力,讓極之橋能夠進入衛星模式,依托水星引力和地外綜合環境,進行不耗能的停泊。這是暗星人的傳統,他們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星艦,開往彆人的星球。因為人造金屬一旦落地,就必須在某種形式的戰爭中,做出選擇。
流浪的暗星人,已經受夠了做這種選擇。極之橋,是他們最後的家園和庇護所。在不久之前,暗星理事會和水星液態所發表了最終評議。有關培養星的考察問題,已經得到了結果。經曆過文明觀察員郝天的親自監督,最終認可了紐紗星人作為文明的資格。
水星將會繼續,為他們維護好曜日環境,並減少與他們的直接接觸。目前大致就是如此。
經曆過這次漫長的出差之後,九號最後一次使用生物蟲洞的力量,將自己傳送回到極之橋的位置。而在外出員接收位置上,暗星理事會已經做好了對他的迎接。
“歡迎回來,郝天委員。”說這句話的是暗星理事會的成員們,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弟弟,郝心。
郝天,這個名字還真是久違了。說實話,當那個使用五邊形裝甲的紐紗星人,用這個名字稱呼自己時,九號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似乎是他用九號這個名字,度過了更久的時間,而郝天,似乎更像一個漫長而久遠的少年時期,留下的回憶。
“你們彆說我害得你們丟了培養星就好。”九號和自己的幾位朋友開著玩笑,隨後弟弟郝心朝他走來,他們之間有著無比的默契,而同時,他們之間也有著,最大的差異。
九號望向弟弟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樣,因為隻有在他麵前,九號知道自己是糊弄不過去,也是不想糊弄的。
“歡迎回家,哥哥。”
與九號相比,郝心儘管也有著成熟的長相,但身為青年該有的風采樣貌,卻遠勝過九號。而反觀他這個兄長,明明隻有一歲的差距,卻老得像父親的樣子了。
他們之間相互擁抱,以消除彼此的隔閡。九號知道,在極之橋上,肯定還存在著對於自己心懷不滿的聲音;因為九號的提議和支持,令暗星人失去了一次,重回陸地的機會。在玄色的星空中,他們已經漂泊了太久太久。看慣了彩色的星雲,厭倦了色彩與美麗,或許暗星人想要回歸腳踏實地。
九號,又何嘗沒有這種感覺呢。
極之橋巨大麵積,設置有六座能源城市;每一座城市,都對應著一個旋渦式的動力係統,用於推進或是支持極之橋的盤旋。每一個渦輪都起著著重要的作用。
而九號和弟弟的家,處於這六座城市之中的最左側那一座,詩意城。六座動力城市的名稱,曾經都出現在暗星上;在暗星人因為那個原因與他們的星球被迫分離後,這些名字便隨著他們的科技,一起漂泊在宇宙之中。
詩意城對暗星文明的地上時期有著些許紀念意義,城鎮上的建築風格、特點,都具有著曾經暗星人的文化。隻是,當一切隨著極之橋從陸上升空,城市意義便淡然了許多,或者說是,變味了。
回到自己的家中,暗星人秉持有公平思想,理事會成員與普通組民的居住環境,條件相同,而詳情各異。這間名為家的小屋,九號已經有三百年沒有回來過了。房間空蕩,好在狹小整潔的空間,並沒有放大他的孤獨感。
弟弟有了家事,不再用年輕的思維去行動。而自己這麼多年來,從一個熱血笨蛋,逐漸成為了一個“聰明笨蛋”,熱血的存在方式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做完了工作,一個人回到家中,麵對著空蕩的屋子,九號不禁沉眠起來;而在那個屬於他的夢裡,一段關於暗星的往事回憶被展開
暗星人的科技體係很全備,整個文明史是跨越億萬年的。時間跨度上相差很大,以暗星的文化中描述是,大約四十億暗星年,約等於一顆星球環境從誕生到穩定的發育時間。暗星的文明在漫長的額時間中,走了過來。
在那片百褶輪星係中,建立起了屬於他們的星係領土。
而漫長的暗星曆史,要從暗星王統一暗星開始。國家的觀念消失,轉變為整體的文明概念;那就是第一任暗星王的誕生。
百褶輪星係中,與水星、紐紗星它們各自所處的星係不同。如果將星係比作母親,而能夠誕生智慧生命體的星球比作後代的話,那麼水星與紐紗星都屬於獨生子女的範疇。
百褶輪星係,一共孕育出了九個能夠培養出智慧型生命體的行星;極近的距離,令星球文明之間的交往,在科技支撐的前提下,展開。而暗星無疑是百褶輪星係當中,科技發展程度靠前的那一批。
這就涉及到,一個簡單的理論:文明時間差。
所謂的文明與文明之間的差異,落到星球之間,其實就是生命體出現早晚的差彆。一顆星球上的生命,所誕生的時間早,便有足夠的時間來發展;反之,所謂的落後,其實就是因為,生命體出現的時間更晚,導致了科技的積澱時間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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