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星委會圖謀不軌的文明調和會,坐落於郝心和那位,調和會成員言語中的“第二區”,在暗星委員會的官方說法中,它叫作維度家園。顯然那個郝心眼中的幽閉空間,並不隻有下水道的大小。它比郝心所見,要大得多。而文明調和會,就隱藏在龐大第二區其中的某一處。
通過“歌手”某種形式的轉播,調和會也收到了郝心提出的合作請求;他正在試圖接觸調和會,但可惜的是,他的那點兒心思,已經被組織的領袖所知。
基地的布局很有見地,將有限的空間資源,都合理的安排給了研發武裝和維護的技術部;而王的座位,在接地的頂處,王不喜愛懸浮的座椅,他覺得那既沒有安全,又象征著掌握了暗星人對於科技的賣弄心理。領袖的位子,是坐實於地的。
調和會的領袖,身材健碩,眼神淩厲,短節的黑發之下是猩紅透亮的雙眸。彰示著他對這份事業的決心和熱情。
“他想借我們之手,從執行處救出自己的兄長,你說我們應該接受這樁交易嗎?唐鑫。”領袖上次讓唐鑫負責接觸郝天,卻得到的是郝心。現在他想知道,這個手下還能否繼續為自己,創造出那麼一丁點兒價值。
由於先前暴露在燕無痕的麵前,令調和會的基地險些被星委會連根拔起,唐鑫自知有罪,很想彌補過失:“我不認為我們這是一場合作,畢竟,郝心隻是想空手套白狼。”
郝心的心思,領袖怎麼可能不知;但是他所要的,卻並不是唐鑫的這個回答。失望之後,領袖也用他最後的一點兒耐心,朝著唐鑫開了一擊光束。
白色的光線從他手中的槍械口,徑直飛向唐鑫的頭顱。
連元素裝甲都能夠留下灼燒痕跡,如果直接接觸人體,其後果可想而知。所幸在唐鑫的身前,站著一位替他擋下光線的男人。身為調和會一員的他,和領袖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領導與被領導這麼簡單。以至於在領袖的麵前,他竟直接救下了唐鑫。
唐鑫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嚇到了。無論是領袖的冷酷,還是身前這個核心成員,直接用手阻擋下光束的行為。唐鑫此時回想著自己曾經加入這個集團的決定,悔意不說暴漲,卻多少誕生了幾分。他開始認識到,這裡不是自己能夠展現價值的舞台。
他就這樣,跪下地上,頭也不抬的直視著自己的膝蓋。緊張令他的汗水瞬間凝結出三粒,落向同一個位置。他難以分清是恐懼還是懊悔,但當唐鑫麵前的這兩個人展開對話時,他竟覺得一切,都無關緊要。
那個阻擋住光械熾烈白光的男人,將手縮回了自己的袖子當中。
唐鑫想,他應該不會是因為手疼,才這麼做的吧。而是因為,如他這種人物,充滿了超乎常人的警惕;他將手故意藏進袖子中,隻是為了讓彆人無法預判他手中的情況。畢竟,整個集團的人都知道,他是從曆史中走出來的人;是在那片未曾記錄的古史先代裡,擔任過暗星王的人。
他和首領都是。
“自己的後人的被處決,於心不忍嗎?也可以理解,畢竟你以前就是這麼優柔寡斷,唐落山。”領袖對於這位曾經的王者,似乎很不看好。
唐鑫之所以加入這個組織,有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唐落山。他的名字在事先已經被組織中的所有人知曉。但是,在暗星已知的曆史長河中,曆任暗星王的豐碑上,並沒有一個叫做唐落山。他們說,這是位更加古早的先王,古早到現有技術,在他的時代所止步。
文明調和會的成員,可能都是這樣一群,對此等蠢話信以為真的愚者吧。
接著,唐落山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之前,他深刻知曉作於王座上領袖的為人與性格。他們並非天敵,也不似舊友;因為一些原因,被迫聚集於此。唐落山儘可能的想要避免,和那位脾氣古怪的領袖產生矛盾。但他知道,今天這個事是無法避免的。
他在唐落山的眼中,是一個令己厭煩的對象,如同發展至今的這整個暗星一樣,令唐落山感到厭惡。
“你可以理解我對自己的後人,心存偏袒。但就算沒有這一層關係,我也絕不認同你的為人準則。”相比起那位同樣不知年限的暗星王,唐落山的語氣中,透露著一股正氣,將領袖逼上孤獨的王座之上。似乎隻有那個地方,才是他一個人的世界。
唐落山和領袖之間,一直如此:“用這個時代的語言來說,我們在文理的許多方麵,都意見不合。”
當首領聽到文理二字,從唐落山口中,擺在自己麵前時,他感覺到這家夥已經在被如今這個時代的思想所影響。這對於他們之間,原本就脆弱的友誼,無異於一個打擊。
“嗬嗬,好吧。既然你覺得你們唐氏還有生存的資格,那麼你這個身為祖宗的前輩,就向你的後輩展現一下,老一輩人的行動能力吧。”估計以首領的性格,唐落山拒絕和失敗的下場,都會令唐鑫的悲劇再次重演。調和會的領袖深知自己的“情況”,他可絕不是在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生命,陪當今這群後生們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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