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甲爆裂開來的那一瞬間,郝天感覺自己的皮膚也隨之炸裂。這是他首次感覺到被人威脅生命的感覺,深刻而
等等,這種感覺,我並不是第一次感受,為什麼?
隨著白光從環境中收回到秦薪橘的手中,廢墟上郝天殘破的軀體,已說明了結局。當白光儘數回到秦薪橘的身體中後,他那股瀕死的狀態,似乎徹底離開了這幅身體。這不禁令他開懷大笑:“八個紀元了,整整八個紀元!我終於又體會到活的感覺了。”
“躍樓之樓,你的覺能能夠吞噬他人的‘覺能’,無限的進階。更上一層樓,樓上還有樓。”唐落山站在廢墟上,關注著郝天的屍體。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反悔,開口讓自己救他。唐落山是這樣認為的。至於郝天的行為究竟是可敬,還是可笑,唐落山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去評說。
真正複活後的秦薪橘,以居高臨下的態度,俯視著唐落山:“啊?忘了,還有個你沒解決啊”回憶起麵前這,如同鬼魂般的家夥,也不知道粘著自己多少時日了。說起來還是因為他那奇怪的覺能,“對了,你這家夥的覺能,塵封零度;是像詛咒一樣定下的條約,隻要滿足條件,不需要吸收彆人的覺能也能存在。”
說起來,真正的唐落山在就在,和他初次相遇時,被自己所殺。麵前的這個,不過是一個,基於唐落山的覺能,塵封零度,而存在的不滅投影罷了。他是個針對秦薪橘的詛咒,因為唐落山在死前,所設置的條件就是,“隨秦薪橘而滅,視秦薪橘而生。”
隻是唐落山也沒想到,這個詛咒,印刻了自己生前太多的性格,以這種方式重生。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承諾嗎?”此時的唐落山,向秦薪橘要起曾經的承諾。
“啊,當然。說來真是有趣,在我的認知裡,你是和地上躺著的那家夥一樣,自詡正義的家夥。以前的你總把所謂的,守護弱者,維持平衡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可沒想到的是,這次你和我達成合作,想要的東西卻是”想到此事,經曆了曆史的秦薪橘,想要再體驗一下人性的美好,“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再和我,說一遍。忌食之王唐落山,汝欲何物?”
唐落山表裡如一,不會羞於說出口任何,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隻是對於秦薪橘的惡趣味,他實在有些反感。仰頭說道:“我要你幫助我,毀滅這個時代。”
“哈哈哈!對,就是這麼荒唐。曾經最為愛人的暗星王,現在卻說要毀滅這個時代。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了嗎!”秦薪橘卻對這諷刺的事,引以為樂。“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究竟是因為,你隻是一個分身,所以做出了和唐落山不同的選擇。還是,這個時代有什麼,令仁慈的唐尚禦都難以容忍的惡行嗎?”
事實上,麵前的這個唐落山雖非真正的唐落山,但身為誕生於其死前,所遺留下的覺能之物。這個唐落山所做的選擇,和真正的唐落山,是九成重疊的。也就是說,他完全是代表真正的唐落山,和秦薪橘定下這一契約的。
“如果說惡行,這顆星球的曆史上,沒有比你的存在,更大的惡行了。起始之王。你創造了暗星的曆史,開啟了暗星的紀元。分裂了紀元人與原生人,又癡迷於統禦的概念,將一切視作你的墊腳石。秦薪橘,你的一舉一動,你的呼吸都是惡行。”唐落山至今還記得,秦薪橘在降臨,他那個時代時,所做的惡行。為了尋找擁有高覺能的人,進行吞噬,他無惡不作。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惡魔,竟是創建了星委會的初代暗星王。
人們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先祖。與其受其影響,倒不如讓惡心的真相,塵封在無人知曉的曆史長河之中。
“多謝誇獎!”秦薪橘對自己的隨心所欲反以為榮,他是個自私之徒,亦是孤獨之輩。他生存的理由,似乎僅僅是為了生存本身。
“我原以為,像你這樣惡趣味的人,隻要讓你活著,讓你殺人,你什麼都不會過問。”唐落山將秦薪橘比作一個武將,絲毫沒有一點高等文明領袖的樣子。
“嗯。”秦薪橘收斂著表情,“一般來說確實如此,不過。如果墮落的人是你的話,我還是很好奇原因的。”
唐落山那顆仰著的頭,朝秦薪橘的方向望去,麵目平靜:“算不得墮落。真要說的話,我覺得我隻是對這個時代,充滿了純粹的惡意。畢竟我們都是許多紀元之前的人,以我為例,對我而言,我的一生都在為烹飪和廚師之道而奮鬥。也是憑借著這個領域的出眾才能和努力,我成為了我那個時代的暗星王。”
“啊,我知道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廚子。”
這一點,唐落山並不反對;他既是一名廚師,也是曾經的一位暗星王。在他活著的時代,這兩個身份是可以兼容的,而在他死後的未來裡,屬於他的紀元已經逝去,他的心智,除了對秦薪橘這個大患的監視職責外,其餘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廚師的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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