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極之橋後端的高壘,郝天通過粒子信息網絡,和前端主板上的艦長保持著聯係。對於已定的計劃而言,他們所需要做的,隻剩下執行。
一艘單體的小型航艦,承載著一名星艦士兵,在距離左倫星很近的外圍以飛船動力,停止了。以極之橋為首的群星艦隊,仍然停播在左倫星光年外的距離,前讓一艘巡航艦前往,執行“和談”。
“不能提前錄好信息,派遣無人巡航艦去嗎?”郝天詢問著,想來他是不願意再讓戰友輕易冒險。畢竟,和塔瓦努交手中,他能夠感覺到那個妄自尊大的家夥,和秦薪橘一樣惡劣。是個不折不扣的獨裁者。
但說起來,郝天好像也從沒在群星艦上,見到過有“無人機”這種東西。身為人造人的李本璃為他解釋:“星委會對於人工智能有著嚴格的約束,特彆是在戰爭中,不能夠將其作為替命符來使用抱歉,我該提前為你說明這件事的。”
“好了,大致明白了。”郝天僵著臉,對於星委會的規定他沒有質疑。現在隻希望,收到和談信息的塔瓦努,不要不識好歹。
郝天等人在遠程中監視著巡航艦的情況,在靜止的位置上,它向這顆星球投放了廣播。
由於來自不同的星球,他們之間的文字和語言並不相同。信安群所發現的眾多量子方式中的一條,在升階計劃中被植入進暗星人的身體,讓他們得以在語言上達到與外星人無障礙的溝通交流。而這艘巡航艦,在將一個米太進行三維展開之後,將整個左倫星的天空作為了屏幕,投射出他們和談的目的。上麵所記載的是暗星文字。
暗星文字的印刻,並不指望那些家夥能無障礙讀懂。畢竟製定這條的燕長際,其目的隻是單純的將勝者的姿態,以文字的形式,宣告出來。
隨即那艘巡航艦的動力係統,可以製造定向的震動,其頻率會和駕駛員保持一致。相當於行星級的擴音器,而由於特定量子方式存在於駕駛員的體內,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被左倫星人理解。此時的他,充當了傳話的角色。
巡航艦動力係統的震動,擬造出清晰的語言,以左倫星人能夠理解的頻調,高分貝地擴展到半個左倫星。而位於這艘巡航艦身後的龐然艦隊,靜候著這份談判的結果。那份宣讀文案,是由李本璃擬定的,最終的落實案,與初稿僅有修辭上的差異。她不在現場也知道那名傳播員所說的一字一句:
在無情的戰爭中,我們互有傷亡。在慘烈的戰爭中,我們互有悲傷;今日,正是為了結束這場持續已久的戰爭,為了避免新的傷亡與悲傷,暗星有意與左倫星進行和解
可以說作為戰勝方而言,在占據著絕對武力的壓製下,能夠保持這樣平緩的態度,已經是給足塔瓦努和左倫星麵子了。要讓種族情緒激昂的燕長際艦長來擬定內容的話,和談書估計會變成,勝方最佳獲獎宣言。
昔日的仇恨在昔日早已溶解,今日的矛盾就由今日的智者解決。我們認為真正的智慧文明,即便在文理的道德基礎之上,所差甚大,也至少擁有著大多數生命體相同的基本訴求:何為生命?活,即為生;在生的基礎上能夠衍生出各項價值不同的活動,即為命。更多生命的延續,是這場和談的不變主題,然而在之前,身為被侵擾的一方,暗星也有權向左倫星提出要求
談判的聲音清晰明亮的回蕩在整個左倫星上空,傳得很遠很遠,這是一個掌握了星際飛船的科技文明,至少擁有著較為成熟的通訊網絡。即便塔瓦努本人在這場宣讀中,選擇間接性失聰,他所領導的團體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從塔瓦努在星球上的回應來看,他也的確沒有選擇視而不見的消極態度
“我們希望嗯?”巡航艦上的那位傳播員,突然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較為尖銳的聲音,好像有一顆流星從自己的身邊劃過。而他再次俯瞰自己的下半身,致密化合物質所製成的戰鬥服,已經被平整的切開。連同裡麵自己被包裹的身體,也在腰間的位置,斷成了兩半。沿著這條細小而清晰的“分割線”望去,自己所在的這艘巡航艦,也已經被一條完整的線條,所割裂。在餘下的一秒內,因為動力遭受破壞的緣故,巡航艦爆炸在了左倫星外圍的太空。
那隻是一朵很渺小的火花,在星球的角度上,無足輕重。更不必說,對宇宙而言。可此時此刻,在極之橋後堡高座上的郝天,卻因為這朵不必要的犧牲,情緒被徹底點燃。
“我操你媽!塔瓦努!操!”
不知是過於激動忘記關閉共享通訊,還是說有意為之,艦長燕長際所位於的主控室內,傳來了郝天尚禦的鳥語花香。隨後,是談判破裂的備用計劃。帝王之劍的出鞘。
“艦長,在一號傳送口進行空間折躍,傳送目標為我!”郝天穿上象征著暗星艦隊的戰鬥服,走出了他的後堡,在高效的內部傳送梯輔助下,快速來到了位於極之橋邊緣的一號傳送口。不曾想到,燕長際也在此等候了多時:“雖說這麼做有違方案,但我希望能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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