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癡如夢的迷惑感,在現實中的郝天邁出的第一步下,便無情破碎了。因為在夢幻的儘頭,他看見了那個赤發殘忍的自己;他看見了曾經對李本璃做出要求時的模樣,性感誰都喜歡,但是當這股性感成為了不可控因素之後,郝天寧願將它封閉在羞恥與道德之下,並在自己的心中建立起了一堵,自我克製的高牆。
他早就明白,現實的自己,會因為女性過分裸露的妝容而感到煩躁不安。這在最初或許是一種內心的悸動,而經郝天那嚴格的自我約束之下,這種情緒變成了純粹的厭惡與惡心。
讓自己做出令自己惡心的舉動來,就算是內心被某種力量所蠱惑,身體也會在第一時間清醒,這就是郝天堅不可摧的心理防線。
在意識到郝天掙脫了自己的“影響”後,繆爾也似乎清楚了他並非一般的客人,甚至,他來此的目的就不是為了尋求治愈。繆爾神色緊張,從床位上後移:“你,你擺脫了我的影響?”聽她的口氣,似乎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件事情。
想來也是,畢竟主動來這裡的人,都是自願消費,渴求著得到“治愈”還來不及;又怎會主動從溫柔鄉中掙脫出來呢?
“啊,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它使我堅持著自己的內心。”郝天的心中,對繆爾的現狀有了進一步的認知:雖然沒有那幾個暗星王的程度,但她的力量,應該是類似覺能的生物能。搞不好就是覺能本身。
“堅持內心?哼,如果真的清高,這位客人又怎麼會到這輕紡間來。”若是一般人,或許會因繆爾的話惱羞成怒;可看著眼前之人那天真的臉上,展現出僅有的一縷認真時,郝天並不想將其打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尤其是在這個進步飛速的時代中,郝天的恪守的許多觀念,已經於時代格格不入,他或許可以要求著自我,但是他不能強加給彆人。
同時,打破一個人的生存信仰,是比殺人更殘酷的事,在郝天的為人準則中,二者甚至在大多數時候相等,所以他也不會輕易地惡語相向。
“或如如你所說,我之所以到這裡來,是因為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清高’。不過在此的消費,我選擇用另一種形式索取,繆爾。是誰創造了你?”郝天就直截了當的問了,用上創造這個詞,很多問題都擺上了台麵。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大人的人?不,大人的人不可能會問我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你是執行組民。”眼前的繆爾猜到了正確答案的一半,但她並不慌張,因為她正在從事的工作,是符合星委會規定的,即便是執行組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無權隨意抓人。
大人?哪位大人?郝天的心中,對這個詞又感起了興趣。
繆爾臉上的焦慮在一陣自我安慰後,再次被平靜所掩蓋,她又回到了那副處變不驚的態度中:“尚禦,我的確能讀懂您的一點點想法,但也僅此而已。您可以用您喜歡的方式和詞彙與我相處,這是您應得的體驗。可是,工作是工作。現實中的我,隻是一個您不會感興趣的人。希望您不要再用一些奇怪的話語來考量我了如果對我感到不滿意,您也可以尋找其他繆爾,當然費用另算。”
繆爾完全將郝天當做了一般查房的執行組民來對待,在此之前,她也遇見過一些執行組民,因為勘察輕紡的規範性,而深入其中的。平安走出的有,錢包不保的也有。
“如果這就是你的回答,那麼,我沒有要問的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也沒做,郝天轉身離開。在此時,他彆扭但某種程度包含真心的說了一句祝福:“希望你工作愉快。”最後那句話,是他送給每個人平等的祝願,他希望和自己相遇的大多數人,都能夠找到價值,而價值體現在他們所從事的工作上。隻是有些人的工作,包含了郝天所不能理解的價值;儘管不能理解,但他在這種差異之下,仍舊心懷著對那人的祝願。
此所謂,求同而存異也。
不知道繆爾有沒有收到這份祝福最真實的樣子,但是無論與否,那都是郝天暫時無權管轄的範圍。
當接待小姐在通向地下庭的過道裡見到郝天一臉沉重的走出來時,心中產生了不少疑惑。那位闊氣的尚禦為他花費的奉獻點,很明顯遠不止這點時間,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還是說,看似身材健碩的他,其實是個秒男,持續力極差,遭到了繆爾的嫌棄?
不會呀,我們的繆爾都是有專業素養的,怎麼可能會讓客人不高興地走出來?接待小姐心中千絲萬縷的疑惑,沒有一點表露在心上:“您”她想要與郝天搭話,卻發現此刻的他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朝著地下庭走去了。
“哦,你完事了?那好吧,該輪到我了。”郝心中間有一段時間離開,但及時返回,才沒錯過與郝天的碰麵。在時間的把控下,他顯得很成熟老練,“美麗的小姐,請為我引路。”郝心順勢牽住接待小姐的手,親吻了下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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