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生活星艦上,代晴空在自己的工作室內為馳行艇更換著內置驅動,有些累了他就將扳手放在地板,坐在小板凳上休息。
進屋的周卜溫倒是很高興看到他這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有激光調試不用,你用扳手,什麼毛病?”嘲笑的語氣裡,更多是老前輩的欣慰。這家夥自從和郝心和好以後,對馳行艇的熱衷也好,對生活的也好;似乎都提起了不少興趣。
而晴空隻是稍稍喘氣,和前輩搭話:“說起來,我已經好幾天沒和郝心聯係過了。他去赤烈海考古,如果深入地下遺跡的話,失聯也就解釋的通了。”
“嗨,用得著你擔心。那小子可是注定要成為人物的家夥,沒那麼容易死的!”周卜溫人長得粗獷,話也粗獷。
雖然不知為何,晴空也是這樣覺得。
但他還是明知故問,想聽聽前輩的理由:“哦?他把偉大都寫在臉上了?”
“嘿嘿,當兵的看人可是很準的,小子。”周卜溫很喜歡賣弄資曆,其實也就偶爾拿它開開玩笑吧,“你也一樣。”
“我?”晴空實在想象不出自己能夠成為什麼樣的人物。
馳行艇改造家麼?嗬嗬,聽起來似乎也挺有含金量的。他笑道:“那祝我們好運。”隨後,他望向那顆遙遠的、透著淡紫色光芒的暗星,“也祝郝心好運。”
而他不知道,此時的郝心,正在經受他人生首次的洗禮。
待到他清醒以後,發現事情已經晚了。
事實上,做這種事情,他必須保持清醒。是的,假設他完全處於昏迷狀態,事情是沒有辦法進行的。
所以實際上的情況是,雖然起因是脅迫,但在進行到中途時,郝心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獸性本能了。這在他看來,真是個錯誤。
錯誤。
房間裡暫時隻有他和梅宴平兩個人,如果說剛才使自己昏厥的,是某種裝置的作用,那麼製作這種裝置的,肯定不止有梅宴平一人。
郝心越來越有理由懷疑,梅宴平在計劃著什麼。
不過目前,他連穿衣服的心情都沒有。內心煩躁不安的半起身,用床單遮住下半。手指僵硬的扡插在皮膚表麵,麵露難色。
“你很討厭我嗎?”梅博士或許是不太理解,郝心此刻在煩惱些什麼,“明明你剛才還挺喜歡的。”
“你,太脫離社會了,博士。”郝心終於認清了,梅宴平的現狀。她所表現出的溫柔,也許不是郝心理解的“溫柔”,而是她自我表現的一種方式而已。
說簡單一些,她把任何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遇到喜歡的食物就吃,遇到喜歡的人就接近。可是,人又不是動物,怎麼能完全按照本性來呢?
郝心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她真的活了有三千萬暗星年麼?
郝心的說法,博士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理解,卻不代表那個人必須得認同。
想反,比起理解認同,正確錯誤什麼的。梅宴平反倒因為此刻而喜悅:“也許是我脫離社會標準了吧。可是我很開心,小郝。因為我得到你了,你知道嗎?”
“”郝心不理解,為什麼這個人能這麼一本正經的,將如此害臊的話說出來呢?她難道沒有羞恥心嗎?
這麼多天相處下來,郝心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身為學者的嚴密思維,語言組織和表達能力,記憶力。宴平的言行舉止,都表現出她是一個完全正常的人才對。
可是為什麼,會如此極端呢?
郝心不再與她爭辯,穿好自己的衣服。在他站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其實內心是百感交集的。
說實話,成為升階人後,他並不在意年齡上的差距。而且原本,在初見梅博士時,郝心就對她產生了一種好感。可是,可是這種方式,屬實令郝心有些難以接受
一時,難以消化。
“要走了嗎。”相比郝心,早已完事的梅宴平,已經體驗過一次,她所渴望的感覺。早就起身坐在了梳妝鏡前。她似乎隻想著得到這個可愛的人兒,得到自己渴望的體驗,卻從沒有想過,他會留下來。
“怎麼會呢。”郝心出現在她的身後,將手搭在梅宴平的肩上。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
“你剛才還說,我脫離了社會。”
“那不代表我要拋棄你啊,如果你脫離了社會,我就幫你重新回歸社會不就行了嗎。”郝心似乎還沒對一位活生生的伊淑,透露過自己的心聲。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他這樣說道,“而且我是男人,怎麼能做了不算呢?”
對於這點,梅宴平屬實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這個稚嫩的小家夥會在被自己以這種形式“半脅迫”以後,還來安慰自己。
這算是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麼?
“嗬嗬嗬。”梅博士又笑了起來。
郝心將她的笑容誤以為是對自己的想法的認可:“我們可以一起生活,成為伴侶。就像我的哥哥那樣,我也能擁有自己的幸福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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