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奪取他人性命在這件事,在文娛作品中讀起來,或許能展現某個人的魄力。但發生在自己身邊時,可不見得有多美好。
而郝心也沒有慈愛心泛濫到,因為一個無關人員的死亡,就和羅澤明鬨掰。這從主客觀方麵考慮,都不明智。
隻是那名社員的死亡,在郝心心裡,增加了一分對羅澤明的恐懼。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殺雞儆猴吧。
但科學家的專注,很快將這股恐懼衝淡,令郝心重新投入到,項目的對接之中。
在另一名社員的詳細解釋下,郝心先是對“覺能之地”有了了解。
他們所說的覺能之地,是一種方言,意思是“埋葬覺能的墓地”。赤烈海的地下遺跡數之不儘,這些遺跡既不是古代暗星王的墳墓,也不像是被沙子淹沒的城市。更像是某種大型工程。
紅衣社的研究方向,則正對了這些工程的共同點。某些遺跡之下的深處,埋藏著這種儲備室。而儲備室中,存放了容納覺能的“罐子”。
可以去確定的是,這些罐子絕對是人為造物。並且,紅衣社所挖掘的遺跡中,要麼沒有這種罐子,要麼出土的罐子都是同一種類型。這令羅澤明產生了利用覺能的想法。
這一切,令郝心覺得不可思議。前紀元的人中,覺能者難道占大多數?如果不是,數量如此之多的覺能又是如何產生的呢?
這些問題,不得不引人深思。
而在與技術社員的交流中,郝心其實還發現了一個細節。紅衣社雖然一直自稱,這些遺跡中儲備覺能的罐子,是出自第一紀元。
但實際上,這不過是因為,他們脫身自文明調和會。最初的信仰,就是為了複活秦薪橘。故而他們覺得,一切與遠古有關的秘密,都和第一紀元的那位王者相關。
可這些覺能儲備物真的是,出自那位暴君秦薪橘之手嗎?
“那你們最初是如何從儲藏室中獲得覺能罐子的?”郝心的思維相當嚴密。
“最初的獲得,來源於一場意外。某個考古團隊中,一個掉隊的成員,落入了隱秘的儲藏室。而那個儲藏室的門,恰好是損壞的。”技術社員回答到,“她誤打誤撞打碎了覺能罐子,成為了首個人工獲得覺能的實驗體。也是在她的幫助下,我們才逐漸發現了,對於類似的大門,隻能用覺能打開。”
郝心注意到,這裡他所用的詞是“某個考古的團隊”。這似乎說明,最初在赤烈海遺跡中,發現覺能罐子的人,並不屬於紅衣社。
“那個人是誰?”如果按他們的說法,那個人也擁有覺能,並且已經幫助紅衣社打開過許多儲藏室大門。比起郝心,她更貼近於萬能鑰匙的性質才對。
“嗯”社員頓下,看了眼社長。顯然即便羅澤明讓他暢所欲言,他仍舊在這個問題上有所顧慮。
“沒事,告訴他吧。”羅澤明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藏的,或許,他的內心中也暗藏著自己的打算。
社員轉過頭,麵罩下的呼吸都加快了幾個頻率。然後對著郝心,說出了那個他已經猜到的名字:“就是梅宴平博士。”
果然如此。
這樣一來,梅宴平和紅衣社之間的關係,郝心大致能夠理清。
社員在得到了社長的首肯後,對郝心的問題繼續推進回答:“至於為什麼博士不再繼續作為鑰匙,這和以及地下存在的危險相關——你應該發現了,我們每個人都穿著厚重的防護服。但是卻沒有給你配置任何保護設備。”
沒錯,這樣看來,紅衣社很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問題。並非疏漏,而是有意為之。
“理由是,這種危險很特殊。對於普通人而言,現有的粒子裝甲也隻能阻隔大部分‘毒氣’。可對於覺能者而言,任何物理上的防護,都沒有作用。”社員回憶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往事,咽在了心裡,沒和郝心細說。
“你們所說的這種‘毒氣’隻針對於覺能者?”郝心有些好奇,這樣一來,他有些明白,羅澤明為何如此客氣的對待自己。
不是自己沒有付出代價,而是無形之中,代價就已經開始。
“理由我們也不清楚。”羅澤明親自插話,“畢竟我們目前對於覺能的認識還很有限,不過我唯一確定的是,不能用粒子運動的那一套去解釋這個東西。我知道,你們科學家就喜歡探索未知,搞清原理。”
羅澤明語氣嚴肅了幾分,說道:“但我必須提醒你,原理什麼的不重要。因為你可能在弄清楚原理之前,就已經患上灼心症了。”
“所以梅博士那個樣子,是因為灼心症?”
“是,你可能以為自己對她已有所了解。但你的了解,不過一知半解。灼心症遠比你想象的更可怕。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用對待正常人的思維去對待那個女人。”個人忠告結束以後,羅澤明將解釋權,歸還於他委派的技術社員。
繼續為郝心答疑解惑。
“就像你了解到的,灼心症類似於一種心理疾病。但我們將其定義為:不可逆的精神過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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