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我哥家外麵。
我邊走邊算著安明珊的去向,甚至還拿著羅盤找她。一個小時後,我在這附近的一個公園找到了她。她正坐在長椅上,頭埋在身體裡。我走到她的左邊坐下,把她的頭慢慢地托了起來。我看到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滿是委屈和憤怒。
我說:“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好找啊。”安明珊把我的手推到一邊,自己還是低下頭,一言不發。
我沉著氣說:“哎呀,好了好了,彆生氣了,(和我)回去吧!”安明珊還是一言不發。
我把她的頭又一次托了起來,說:“你倒是說句話啊,彆把自己悶壞了!”
安明珊終於說話了。她把我的手又一次推開,說:“我樂意,你管我?反正你要給那個女人當老公,還在乎我的死活?”
我說:“我沒有啊。而且,我幾時說要娶她了?”
安明珊說:“難道不是嗎?就算你沒說過,你看,他們有沒有說過?”說完指了指我們右邊。我看到我爸媽朝這裡走來了。安明珊看到我媽,立馬就要離開,但被我拽住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安明珊竟然順勢倒在了我的肩上,左手從後麵抱著我,右手握著我的雙手,頭還歪到我的肩上。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做給我媽看的,所以張開手故意配合她。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的手不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的手,更像是一個上年紀的手。這雙手上布滿了老繭,還有不少的傷痕。這一道道的傷痕,把我握得生疼。我知道,隻有不斷乾重活的人才會這樣,可見她當初被那群烏龜王八蛋折磨得有多慘。我把她的手握得很緊,一股心疼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我媽看到我們倆這樣,上來就要給安明珊一巴掌,被我製止了。
我媽說:“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大庭廣眾之下竟乾出這種事兒來!真是有傷風化!”我聽完就要鬆開安明珊,但她卻沒有鬆開我的意思。
我媽說:“你們兩個……你們……好,你不鬆開是嗎?你不鬆開,就當我沒你這個兒子!”
我慢悠悠地說:“好啊,我也當沒你這個媽。”
我爸說:“你們倆都少說兩句!你彆動氣,氣大傷身。他也不小了,就由他去吧,反正我們也不差這幾個錢兒。還有,我可是花重金請來了方大師來參加書華的婚禮,他還說要讓我們見見他的關門弟子呢。這會兒應該來了,我們回去吧!”說完就把我媽拉著回去了。
我說:“安安啊,我得回去一趟,你快鬆開!”
安明珊說:“不行,你今天必須留在這裡陪我一天,哪兒都不能去!我說,你到底是哪邊的?”
我說:“我幫理不幫親。呸!說這個乾嘛?不是,到底為什麼啊?”
安明珊說:“怎麼,你想回去娶她了?”
我說:“放屁!我一門兒心思撲在工作上,不會娶任何人的,你也一樣。額……好吧,至少現在不會。”
安明珊說:“不管你娶不娶我,總之,我賴上你了。你今天休想甩掉我!以後也是!”
我說:“我什麼時候說要甩掉你了?你知不知道,那次請我的人中就一個叫方玟的?”
安明珊說:“你是說那位方大師可能就是……”
我說:“我也隻是猜測,希望這次不是他。”
安明珊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怎能不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