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車上,誰也沒說話,一路沉默。
晚上九點四十幾,我哥家門外。
我們下車,“權哥”一個勁兒地給我們賠罪,直到我聽得不耐煩了他才離開。我讓劉善他們回去,注意“尾巴”,我和安明珊則是進去了。
進門後,他們不知怎麼的,竟然不問這問那的了。我媽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裡麵有一張雙人床。無論我怎麼解釋,我媽就是不聽。我隻好帶著安明珊進了門。
進門後,我一下躺在床上,安明珊卻死活不和我睡一張床。我其實也不想這樣,但為了大局和自己的一點點私心,我隻好下床,一把將安明珊抱著扔上了床。我掏出一部沒有si卡的手機,打開裡麵的音頻文件,還把聲音調到了最大,接著就躺到了安明珊旁邊。我看到安明珊在聽到手機裡的聲音後臉紅到了耳根。
我壓低聲音說:“告訴你,我也不想這樣,隻是情況緊急,而且我還要向師父彙報一下這兒的情況。”
安明珊說:“那……”我一下把她的嘴捂住,小聲說:“我的姑奶奶,小聲點兒。”
安明珊把我的手推開,小聲說:“那你準備下一步怎麼辦?”
我小聲說:“這幾天一定要查明他們的底兒。”
安明珊小聲說:“這就……完了?”
我小聲說:“你還想怎樣?不然……”說完,壞笑了幾聲。而這時,手機沒電了。
安明珊說:“你想怎樣?”
我說:“你說呢?”說完,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可我沒想到她竟然當真了,還扇了我一耳光!我忍著痛,說:“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你……啊!”
安明珊罵了一句:“耍流氓啊你!”接著一腳把我踹到了地上,更倒黴的是我的腦袋磕到了地上,一下子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我醒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看了一下表,沒想到現在已經中午十一半點了!我起床,看到我師父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我。
我說:“師父,她……”
我師父說:“我都知道了。誰叫你調戲人家來著?活該這樣。”
我假裝帶著哭腔說:“我隻是和她開了個玩笑而已,比竇娥還冤啊師父!”
我師父說:“少給老子裝可憐!說正事!情況蘇瑋和劉善已經向我彙報過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從床上坐起來,說:“那個‘權哥’隻是一個小蝦米,他背後的‘龍爺’才是大魚。我們沒有見‘龍爺’,見到了一個自稱是‘龍爺’的妹妹的女人。”
我師父說:“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我說:“我看得出,那個‘龍爺’的妹妹根本就沒信過我。她約我一星期後在‘教會’見麵,我估計這是對我的試探。對了,他們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我師父說:“‘權哥’,本名餘權,男,35歲,淮安人,六年前來的本地。是這個區的‘區領導’,‘三線人員’,負責發展新人。”
我說:“難怪他一直管我叫‘領導’呢。那‘龍爺’呢?”
我師父說:“這個‘龍爺’心思縝密,心狠手辣,反偵察能力極強,我們對他的了解也不多,隻知道他叫馮超龍,男,40歲,福建人,神相教的骨乾成員,去過南洋,會降頭,還是個大毒梟,是個危險的極端人物。更巧的是,那個馮遠還是他的一個親戚,那次事件的幕後主使就是他。”
我說:“降頭?這倒是個不錯的對手。那他的妹妹呢?”
我師父說:“據我們的臥底彙報,他是個孤兒,沒有家人。”
我說:“難怪他心狠手辣呢。照這麼看來那個女人也不簡單啊。師父,看來我們這次不僅是釣到了大魚,還是條大鯊魚。你們一定要把他們的底兒查清楚,這樣好采取下一步行動。對了,手表裡有我們的對話錄音,我想應該對破案有幫助。”說完,我把手表摘下來給了我師父,接著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