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走邊說:“安安,看來我們好像遇到麻煩了。”
安明珊說:“我們遇到的麻煩還少嗎?”說著撇撇嘴,對我很不滿。
我說:“我們好像迷路了。”
安明珊說:“你才知道啊!”
我說:“生氣了?”其實我這是白問。畢竟剛才我讓她吃那麼惡心的苔蘚,換做是當初的我,我也會生氣的。
安明珊說:“我不生氣。我隻是想知道,我們這樣走,到底要走到怎麼時候。”
她說完,我才想到這個問題。畢竟,我們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也不是辦法。我停下來,仔細聽起來。聽了有五分鐘,安明珊有點不耐煩地戳了戳我,我才停下來。
我說:“前麵有說話聲,很小。”說完後我繼續往前走,而安明珊卻一反常態地乖乖跟在我後麵。
不知走了多久,我漸漸聽到前麵的說話聲越來越大,表示我們離他們也越來越近。通過音色,我判斷對方至少有三個人。我們悄悄上前,躲在草叢裡觀察。不知安明珊怎樣,反正我的眼睛在夜裡就是擺設,但我的聽力在夜裡比在白天還要靈敏不知多少倍。
安明珊說:“對方有五個人,人手一把開山(刀)。看樣子,應該是神相教的人。”
我說:“你能看到?”
安明珊說:“能啊。我看得很清楚,他們正拿著開山(刀)不知在乾什麼。”
我說:“乾什麼?”
安明珊說:“先說你。你……真的看不見嗎?”
我說:“看不見。還有,彆用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行嗎?”
安明珊說:“你騙我,裝瞎子。”
我說:“我是聞到你手上那股味兒了。”
安明珊說:“你鼻子那麼靈,屬狗的?”
我說:“行了行了,以後跟你說。不好,他們過來了!”
安明珊說:“我早看到了。愣什麼,跑啊!”
我說:“跑個毛線啊!抄家夥,乾!”
說完,我把鏟子接好,順著他們的腳步聲砍過去,但撲了個空。我又朝那個方向砍了過去,還真砍到了。那個人“啊!”地慘叫了一聲,接著朝我劈過來,但被我躲開了。我聽到安明珊那邊比我“好”,三個人對她一個,她哼都沒哼一聲。我找機會狠狠地給了那兩個人一人一鏟,那兩個人應聲倒地。趁他們沒起來,其他人又被安明珊牽製著,我找到拉杆箱,從裡麵拿出兩把手槍,裝滿子彈,跑去幫安明珊。我冒險把槍塞到安明珊手裡,突然有人在我後麵,朝我腦袋上用硬物狠狠砸了一下,我“啊!——”地喊了一聲,摔在地上,聽到安明珊喊了聲“書誠!——”接著聽到一聲槍響,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
我被吵醒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還有一股濃濃的藥水味,應該是醫院。慢慢睜眼,突然發現眼前一片漆黑,我頓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