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雙方就交上手了。我們因為人質的緣故,顯得很被動。張呈棟還算給力,找了個不錯的狙擊點,一槍一個,給我們火力支援。
我們正打到白熱化階段,他們的人掛了不少;人質中出現了傷亡;我們的人也有受傷。
蛇護法說:“哼!都讓開!讓你們看看本護法真正的實力!”接著,他默念了一段咒語,突然變成了一條金色的大蛇!他仰起蛇頭,俯視著我們。我目測,他光上半身就有兩米多高,還不算盤著的下半身。
在場的人哪見過這些?個個嚇得三魂掉了二魂,七魄少了六魄,尖叫起來,場麵亂成了一鍋粥。蛇護法的人也嚇得慌了神,被張呈棟找到機會乾掉了不少。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團滅的。為了大局考慮,同時也是作為一名指戰員的職責,我隻好大喊:“靈異局所有參戰人員!疏散群眾出去!重複一遍!疏散群眾出去!快快快!”
安明珊喊:“那你怎麼辦?”
我喊:“我來解決他!執行命令!”喊完,我開了兩槍,把手槍插回去,借著谘詢台跳上去,手裡拿著斬妖劍,朝他的蛇頭就是一劍。頓時,我感到自己像劈在了一個鐵疙瘩上,手腕震得生疼,同時也從兩米多高的高空摔了下來,差點沒摔散架。
安明珊跑過來把我扶起來,說:“他們照你說的做了,我來支援你。”接著,她把我扶到了牆角。
我掙脫她,慢慢說:“你也出去,給我帶些雄黃,越多越好,我在這兒頂著。”
安明珊說:“可是你……”
我說:“這是我的責任。哎呀,沒事兒,這家夥傷不了我的。你記著,多帶些雄黃分給外麵的人,然後給我單獨帶一瓶……不,兩瓶。”
安明珊一咬牙,說:“是!保證完成任務!”接著,她站起來,手裡多出了降魔劍,朝大門一路殺了出去。
蛇護法看到了,想阻止她,可他太大了,手下又都是群蠢貨,而安明珊又快又猛,根本攔不住。抓不住安明珊,蛇護法又來了招陰的。
他暗自念了段咒語,他的嘍囉們變成了一條條小蛇,快速地爬了出去。我前去阻止,可那些小蛇巨難纏。砍斷一條,兩段被砍掉的部分又分彆長出了另一部分。從中間砍斷,頭後麵長出了尾巴,尾巴前麵長出了頭,一條變成了兩條,像(希臘神話)赫拉克勒斯(cules,大力神)的十二項任務中的海德拉(hydra,九頭蛇,砍掉一個頭可以生出兩個)一樣。這樣下去,越砍反而越多。突然,一條小蛇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後搞偷襲,被我發現了。正準備乾掉它的時候,蛇護法來了個前後夾擊,用尾巴攔腰把我卷起來向上一扔,我被放倒了。不僅如此,他還趁熱打鐵,作法把我全身的力氣抽出來,凝聚成了一個足球大的球體,就放在谘詢台上,近在咫尺。而我此時卻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除了腦袋。
蛇護法得意地說:“李書誠,怎麼樣?起來啊,你倒是起來和我打啊?我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叫什麼,坦塔羅斯的誰誰誰,和你現在的處境一樣。現在大爺我心情好,你來說說?”
我說:“你還有心思聽故事?隻怕‘大祭司’怪罪下來,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蛇護法說:“你看看,現在這兒到處都是我的人,外麵那群蠢貨拿的武器對我的蛇子蛇孫沒用,它們可以無限再生。”
我說:“好,你厲害。那我就說說。坦塔羅斯(tantas)是希臘神話中,宙斯(ze,神王)的兒子,起初甚得眾神的寵愛,獲得彆人得不到的極大榮譽:能參觀奧林匹亞山眾神的宴會,不用回避他們的談話(等等)。坦塔羅斯因此變得驕傲起來,開始侮辱眾神,還把自己的兒子珀羅普斯(ooi)給殺了,做成一桌菜給眾神。在場的隻有德墨忒爾(deter,農業女神)因思念被哈得斯(hades,冥王)搶走的女兒珀耳塞福涅(ersehone,冥後),在宴席上心神不定,出於禮貌稍微嘗了一塊肩胛骨,彆的神早已識破了他的詭計,紛紛把撕碎的肢體丟在盆裡。克洛托(clotho,命運女神)將他從盆裡取出,讓他重新活了過來,可惜缺了一塊肩胛骨,後來隻好用象牙補做了一塊。因此,坦塔羅斯被打入地獄,永遠受著痛苦的折磨。”
蛇護法說:“什麼痛苦?”
我說:“他站在河裡,卻要忍受乾渴的煎熬:隻要他一低頭,河水就會從他身邊流走;岸邊有許多果樹在他麵前,他卻要忍受饑餓的煎熬:隻要他一伸手,果子就會被一陣風刮走;他還要忍受死亡的威脅:一塊巨石被一根細繩吊在他頭頂上,隻要他一動,巨石就會掉下來把他砸得粉碎。所以,人們把看到目標卻達不到(目標)的苦惱稱為坦塔羅斯的苦惱。順便說一下,化學元素鉭(ta,73)就是以他命名的。”
蛇護法說:“就像你現在這樣,看著自己的力量卻得不到,是不是很苦惱啊?我就是要讓你看著,我怎麼摧毀外麵那群人!”說完,他一發力,身上分化出許多小蛇,紛紛爬出外麵。接著,外麵的人群傳來了尖叫聲,一個接著一個。我看著他們,但束手無策,隻能希望安明珊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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