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可慘了。安明珊不用我操心,有她姐姐和她(養)母親來照顧,我幾乎沒什麼用;可陳穎如的事我就得全權負責,給她洗衣服做飯,一件都不能少。
我做飯的時候忘記按(電飯鍋的)開關,到了中午,一鍋米飯還是米水分明。沒辦法,我們隻好等著電飯鍋煮好後再做飯。好的是,特調處的人會時不時地過來幫忙,為我們減輕負擔,我也在環境的逼迫下研究怎樣做飯。之前被安明珊強迫著學了怎麼做飯,但我太依賴安明珊,不久就忘了。我很清楚,自己天生就不是這塊料,以後肯定又會忘記的。
這下,我知道安明珊平時有多辛苦了,同時更清楚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暗自下決心,(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用生命去守護她。當然,不是去寵她,讓她當甩手掌櫃,那樣就是害了她。那樣的安明珊我寧可不要。我要做的是去曆練她,讓她和我一起行動,從實踐中實現她的人生價值。
直到六月底,安明珊才慢慢恢複了,紗布也拆了。還好她的臉沒有被傷到,不然,指不定她要怎麼鬨騰。不過,雖然她的紗布拆了,但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在此期間,我很少去看她,因為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去了也是白去。
同時,八仙那邊也有了進展。他們找到了韓湘子的傳人,是一個叫韓奕揚的,教(吹)笛子的老師。他們找到他,可對方根本不吃他們這一套,還要報警!他們沒辦法,隻能暫時撤回來想對策。由於安明珊的事情,我聽到何應秀打來的電話後,一下子想不出辦法,隻能告訴她,讓她告訴他們,先去找其他人,這個人我去會會。當然,(我沒告訴她)是在我處理完安明珊的事以後。
我還告訴她,現在任務完成了一半,可喜可賀,但同時也進行到了關鍵時刻。接下來的四個人一定要全麵封鎖消息,秘密尋找。今後八仙的事除了我,我師父,局長,對誰也不能提,劉善和呂東華也是。彆看他們是靈異局的(副)領導,但他們的口風不嚴,指不定哪天有意無意地就對誰說了。還有,所有認識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能說,要做到上不傳父母,下不傳妻兒。我還要她把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三個人,絕對絕對不能告訴(除了我,我師父,局長之外的)任何人。
上午,我鎖了門,把陳穎如送去好酒不見酒吧訓練。她去了之後,我去買了一輛摩托車,然後去公安局把錢和點鈔券要了回來。錢我存了起來,點鈔券我送回了銀行,又各付了一百塊錢(征用費)。去醫院的路上,我還抓了一個飛車搶劫犯。當然,沒留下姓名,隻留了一句“解放軍做好事,不留名”。
到了醫院病房門口,我才意識到自己是空著手來的。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我買了一輛摩托車,以後可以不用擠公交和地鐵,這樣就夠了。推門進去,(隻有)安明珊一個人在。她現在可以下床活動了,但不能出院,需要醫院進一步的檢查(確認康複)之後才能出院。
安明珊正躺在床上玩手機,看到我來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我坐到陪床上,嬉皮笑臉地說:“你這是乾嘛?我又不會吃了你。還有,彆躺著看手機,小心眼睛。”
安明珊說:“你來乾嘛?”
我說:“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安明珊說:“你我還不知道,怎麼可能來看我?行了,看不看我無所謂,你倆平時過得還好嗎?”
我說:“還行,我都會做飯了。還有,錢我都要回來了,拿了一千塊錢分給了當時那幾家我征用點鈔券的銀行,又花了七千多塊買了一輛摩托。”
安明珊跳下床,說:“多少!七千……七千!好你個李書誠!你可真有錢啊!”
我說:“我能有什麼錢啊?你回床上躺好。”
安明珊坐回去,說:“我要出院!”
我說:“什麼什麼,你要出院?就你現在的情況,你出個毛兒院!好好兒在這兒給我躺著,等你好利索了,我也許會考慮讓你出院,但絕對不是現在。”
這時,呂東華來了,說:“喲,你終於舍得來了?”語氣怪怪的。
我說:“你陰陽怪氣兒的,幾個意思啊?”
呂東華說:“經初步檢查,她患有輕微的低血糖,這是診斷書。記得,以後萬一有頭暈、心慌、出汗等情況的時候要及時補充糖分,平時要隨身攜帶一些糖果和巧克力等含糖類的食物。切記,千萬不要勞累(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