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車去了醫院看張大成,從他口中得知,劉善把他折磨了一頓後就把他放了。在那之後,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漸漸放下了,找了個和自己條件差不多的女友,馬上要結婚了。這次是他新找的一家建築公司要他來這裡施工,他已經是個小包工頭了。他救人是因為恰好路過,所以出手相助的,沒想到竟然救的是安明珊。
我沒多說什麼,隻能恭喜他了。
張大成拿出一個信封,說:“這是當年的住院費,我把它還給你。”
安明珊說:“什麼住院費?……哦——你還惦記著呢?我以為你早忘了。拿回去吧,我說過的,不用你還了。我們已經兩清了。書誠,我們走。”
隨後,我們一起去了卓超所在的病房。房門外有警察站崗,我出示了證件,他們才讓我進去。
他躺在床上,周圍也有警察看著。看到我們(進來),他一臉的驚訝。
我帶著嘲諷說:“喲,還沒死啊?看看你現在的處境,你那‘萬能’的大哥哪兒去了?我都說了,你他媽就是他的一枚棋子,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一枚)棄子。自己個兒好好兒想想吧。”
我又嘲笑了他幾句,就拉著安明珊出了醫院,回了賓館。
回到賓館,安明珊就纏著我,莫名其妙地要我給她講我的往事,因為她的往事我都知道,我的往事她不知道,(她覺得)這樣不公平。
我被這樣的理由雷倒了。但我不知道她想知道什麼,隻好讓她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我們坐在沙發上,安明珊說:“你就說說……嗯……你當上處長後都做了什麼?”
我說:“這是機密,彆問了。”
安明珊說:“我可打聽過了,你剛上任那會兒可狠了,殺了不少人呢。”
我說:“那會兒我沒殺過人。對了,你什麼時候對我的過去感興趣了?”
安明珊說:“現在閒得沒事,所以我想問問。這又不是什麼機密,你至於藏著掖著嗎?”
我說:“好好好,我說。當年,剛進特調處那會兒,我隻是個普通的調查員,還是年齡最小的。當時的特調處不像現在,(當時)那可是貪腐成災。師父他們要我試試裡麵的水,然後把有關係的人兒連根兒拔起。因為當時我的年齡小,所以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安明珊說:“哦——這就是你當時說的情報戰?對自己人也來這套?”
我說:“我一向是向理不向親的。當時,我查出了不少東西,可一直不敢說出去。因為有人告訴我,一旦我捅出去,特調處就會變天。”
安明珊說:“所以你就屈服了?”
我說:“當然……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當時明麵兒上沒送出去,但暗地裡我還是悄悄把它送給了組織。後來,揪出了涉案人員……經過(軍事)法庭審判,全被槍斃了。我也是後來消息公開之後才知道的。他們還算‘好心’,把搞情報的功臣(對外)換成了彆人,讓我免遭秋後算賬(之災)。”
安明珊說:“行啊你,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可以啊!接著說,換成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