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子走後,我看到他們士氣低落,隻有何應秀和韓奕揚好些。
何應秀說:“剛才確實是瘟魔的詭計,我之前被它襲擊後就見過一次了。它的目的就是通過挖出一個人內心深處的陰暗麵並加以放大,使人不戰自敗。要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陰暗的回憶,隻是平時被潛意識壓製著。隻要不去刻意地回想,就感覺不到什麼。可一旦將這些回憶被勾出來並放大,沒人還會保持現狀。其實大家想想,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再來一次。不管高興也好,生氣也罷,都過去了,再去想也沒什麼意義了。所以大家彆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應該多考慮一下當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說:“就是嘛。大家要做好當下之事,彆去想那些沒用的。現在就想著怎麼擊退瘟魔就行了,其他事兒以後有的是時間想,不差這一會兒。”
他們幾個想著我們講的一番話,覺得有道理,便開始商量怎麼對付瘟魔。我想起雲陽子說的,他們剛才說白了就是中了鬼打牆,隻是瘟魔魔力高強,所以沒露出破綻。但它再厲害也不是天衣無縫,破綻總會有的,隻是我們還沒發現而已。他們也開始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吵成一團。我也跟著吵了起來,完全忘了現在的處境。
突然,安明珊感覺到了什麼,喊:“都給我閉嘴!”
我們一起看向她,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調整了一下心態,說:“你們看上麵!”
我們看向上麵,隻見一團黑氣在我們頭頂飄著,還漸漸變大了,像烏雲一樣。我還看到這團黑氣裡有雙眼睛在忽隱忽現,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幻。看來這就是瘟魔的本尊了。
我緩緩用劍指向天上,對準瘟魔,喊:“所有人!”他們看到我這樣,各自急忙做好了準備,隨時應付突發情況。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團黑氣變得越來越大了,讓我有了要將我們包圍的感覺。我首先出戰,劍劍劈向它,但對它毫無影響,就像劈向了空氣一樣。他們也是,法器對它根本不起作用。可它對我們卻是招招致命。不久,大家紛紛倒地,有的甚至吐了血。我急忙跑到他們身邊,挨個問他們的情況。有的和我一樣,身體底子好,隻是受了點傷,回去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有的根本沒練過,這次是被硬拉來突擊訓練的,所以直接被打吐血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一時間沒了辦法。現在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能離開的,可他們又都受了傷。現在還要麵對瘟魔,我隻能自己硬拚了。我緩緩站起來麵對瘟魔,左手拿劍,右手在劍上一拉,手掌頓時出血了。我右手握拳,同時讓自己注意力集中,然後右手張開,手掌已經成紅的了。我集中精力,用右手對準瘟魔那雙眼睛,隔空揮舞著手臂,快速畫出了庚午天罡靈符,就是之前我看到的六十道天罡靈符中的一道。
同時,我喊:“一筆天下動!上領三清,下應地靈!二筆祖師創!調動大神,遣動神兵!三筆凶煞避!何神敢見,何煞敢當!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敕!”
一聲令下,符飛到空中,飛向瘟魔,還發出了金光,瘟魔跟著就動不了了。接著,天上突然雷聲大作,然後就是一道雷下來劈到了我頭上。我來不及躲,隨即吐血倒地,不省人事。而天空也恢複了平靜。他們看著我,個個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次我的頭發沒有爆炸,臉也沒黑,身上的道袍反而更乾淨了。
而那道符飛向瘟魔後發出的金光照向了我們的法器,法器像鏡子一樣把金光反射到每個人的額頭上,大家緊接著就一起暈了過去……
見我們紛紛躺在地上,瘟魔一發力,竟然掙開了那道符,然後就要往外跑……準確來說應該是——飄!這時,我兩眼一睜,魂魄突然飄了出來,但不是我的樣子,而是庚午太歲星君的真身——穿著一身古裝,左手托著卷軸,右手結劍指,指向瘟魔。
他說:“庚午太歲星君王濟在此!妖孽不得放肆!”然後朝他們一指,說:“急急如律令!”
接著,安明珊和八仙的的魂魄都出來了,紛紛飛到了法器上消失了。他又自己朝額頭一點,又指向斬妖劍,說:“急急如律令!”隨即,他和其他人一樣,飛到斬妖劍上消失了。
下一秒,這些法器發著金光飛了起來,在房頂,瘟魔頭頂上,照先天八卦的方位排列。斬妖和降魔兩把劍在中間一起旋轉著,逐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圖向下壓。瘟魔元神就這樣一點點地被壓得消散了,隻留下了一顆珠子。
瘟魔一消失,法器便失去了光芒,掉在地上,從上麵飛出了所有人的魂魄。這些魂魄挺精明的,每個魂魄都回到了各自的身體。我們所有人跟著漸漸醒來了,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但我不知道的是,當時那顆珠子,也就是瘟魔的內丹,被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某個人,悄悄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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