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範睿宸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在推自己,“大哥,起來吃飯了。”範睿宸睜眼,發現石頭已經把飯給端到房間裡來了。狼吞虎咽地吃過飯,跟著陳實一起下樓。
隻見那三人又在店外空地上來回地跑著步。“許奕言,你快點!能不能行了,不能就彆練了!”賀飛羽一邊跑著,一邊訓斥著許奕言。此時的許奕言隻感覺腿有千斤重,聽得此言也來了脾氣,我是跟你練武的,不是來鍛煉身體的。
當下停了下來,對著賀飛羽說道:“賀飛羽,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難我,哪有第一天就往死裡練的?不得講究個循序漸進嗎?”賀飛羽正想還嘴,範睿宸上前攔住了他,現在兩個人都有氣,讓他們對話非得吵起來。
“許兄,不行的話咱就彆練了吧?”範睿宸對許奕言說道。許奕言梗著脖子說道:“範睿宸你這是幾個意思?”看樣子是真的練急了,現在的許奕言逮誰咬誰,範睿宸也不置氣,說道:“許兄,練武最重要的就是基本功,如果你連最基本的跑步都受不了的話,你真的不適合練武。不過這又沒什麼,畢竟一個隊伍不可能都是打打殺殺的人吧,狗仔隊不光需要飛羽跟石頭那樣的武士,還需要你這樣運籌帷幄之中的文人。”
聽他這麼說,許奕言火氣消了不少,畢竟平日裡也是個謙謙公子,隻是現在身體已經到達了崩潰的臨界點,這才心態失衡了。見他平靜下來,範睿宸接著勸說:“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彆看平日裡我們好像出招就那麼簡單幾個動作,但是這些動作對於力量,速度,靈敏的要求都是極高的。如果現在就教你招式,就算你學會了招式,那些招式也都隻是花架子而已。”
許奕言聽他如此說,不禁慚愧起來。不過也不能怪他,在之前他可是從沒想過自己要成為一介武夫的。許奕言走到賀飛羽跟前認真的說道:“賀飛羽,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之後如果我表現不好隨便你怎麼罵我,哪怕打我都無所謂。”見他這樣,範睿宸不禁暗自點頭,他能去跟賀飛羽認錯代表他真的把自己這些人看作自己的兄弟了不然以一個讀書人的傲氣,即使錯了又怎麼會跟一個自己的學生認錯呢?
此時小君也嬌喘籲籲地走了過來,對他們說道:“飛羽哥哥,奕言先生,你們彆吵了,我們接著訓練吧。”賀飛羽看了他們一眼,強行壓住自己的脾氣,硬生生地對許奕言說道:“以後再這樣,就彆跟我學了。”然後帶著二人走向另一邊帶他們去搬石頭了。
見他們如此努力,範睿宸拉著陳實也加入了訓練。陳實跑過去扛起自己專用的石頭做起了深蹲。看他扛起的那塊石頭,許奕言差點驚掉下巴,這石頭不得有兩百斤重啊?自己抱著的可是隻有五十斤啊。不過誰也沒有跟他解釋什麼,有些事總要自己適應的。不過範睿宸看著他手上那五十斤左右的石頭,不由搖頭,文弱書生,還真的是文弱啊,畢竟就連十歲的小君都在練四十斤的石頭,他一個十五歲的男人竟然隻能舉起五十斤的石頭。
直到天色漸暗,五人才停止訓練。王天昊不在家,陳實自覺地做起了廚子,不多時,飯菜便出鍋了。幾人正吃飯間,王天昊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喲,你還知道要回來啊。”小君氣鼓鼓的對著王天昊說道。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自己去書院念書開始,爹就一天比一天忙了。見女兒這樣,王天昊不禁苦笑道:“爹這不是忙嗎?”範睿宸見他帶著客人回來,走到櫃台下拿出兩副碗筷,招呼道:“大叔辛苦了,先帶這位客人來吃飯吧。”
王天昊說道:“不了,我們吃過了。”然後看了坐著吃飯的幾人,不禁心想,年輕真好啊,小夥子們,我去給你們搭台子,看你們這出戲能不能唱好。
待得眾人吃飽散去,王天昊說道:“小君,睿宸,你們等會兒到我房間裡來。”說罷便領著那人上了樓。
範睿宸跟小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茫然。兩人快速地收拾了桌子關上店門,然後就急急忙忙趕到王天昊房間裡。
王天昊麵對著窗外,似乎在想著些什麼。他帶回來的那個人靜立候在旁邊,聽到範睿宸跟小君進來,王天昊連忙收起思緒,回過頭來笑吟吟地對兩人說道:“來了?先坐吧。”
兩人坐下,範睿宸問道:“王大叔,有什麼事嗎?”王天昊沉默了一下,說道:“小君,你十歲了啊。時間過得真快。”話語裡卻充滿了滄桑感。小君也是個敏感的小姑娘,當下便帶著哭腔說道:“爹,怎麼了?”
王天昊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明天開始爹要出趟遠門,可能短時間內不能回來了。”小君一聽這話,當時就急了:“爹,我跟你一起走。”一直以來對小君百依百順的王天昊此時卻板著臉說道:“不行!”小君愣了一下,突然哭了起來:“娘,爹不要我了。”
可是王天昊卻不為所動,小君看他這個樣子,哭著說了一句:“爹是個大壞蛋。”便跑了出去,見她走了,範睿宸急忙去追,王天昊卻一把將他攔住:“小君走了更好,睿宸,我有點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可是大叔,小君她……”範睿宸剛想說話,王天昊卻看了站著那人一眼:“去照顧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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