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範睿宸急忙回頭。隻見蒼蠅衝進門來便直奔範睿宸,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卻見範睿宸臉色瞬間陰沉似水。“你先下去吧!”範睿宸冷聲說道,蒼蠅也不磨嘰,當即轉身離開。
“大哥,出什麼事了?”陳實問道。範睿宸看向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飛羽,出事了。”
他聲音有點大,場內獵人隊眾人瞬間就變了臉色。秦聖江走了上來,問道:“睿宸,他們現在何處?”
範睿宸說道:“剛進城,正往醫館內去。”說完便徑直朝著外麵走去,陳實趕忙跟在他的身後。
來到醫館,隻見得此時醫館已被飛鷹門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範睿宸走上前去,卻被幾個飛鷹門弟子攔了下來,“來者何人?”其中一人冷聲詢問道。
範睿宸心急之下,語氣也有點不好:“獵人隊範睿宸,滾開!”那幾人顯然是知道範睿宸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讓出一條道:“請進。”
範睿宸急忙領著陳實往裡麵趕去,秦聖江跟許奕言幾人也跟在後麵走了進去。來到醫館內,隻見幾個大夫正圍坐在一個床邊,麵色凝重,另有幾個飛鷹門弟子正在來回焦急地踱著步子。
範睿宸大步趕到床邊,隻見賀飛羽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範睿宸急忙問旁邊的大夫道:“大夫,什麼情況了?”一個大夫回過頭來,也是認出了此人正是此次守城的最大功臣,洪興社幫主範睿宸,當即起身回道:“範公子,賀公子這是中毒了。看他這樣子,下毒之人定是深諳用毒一道,我們竟查不出是中了什麼毒。”
範睿宸攔住一個飛鷹門弟子,問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弟子見眼前之人如此著急,定是少主的兄弟朋友,當下原原本本額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在範睿宸他們出城後,趙玉龍便親率大軍前去圍剿範睿宸了,隻留下了林森領著五千精兵在跟飛鷹門對戰。
可是飛鷹門畢竟是江湖世家,這兩千人都是自幼習武的,雖然麵對兩倍於己的敵人,依靠著地形優勢,他們竟隱隱占了上風。
待得白蓮教前軍潰散,自然動搖了了後軍這些人的軍心,不多時便也潰敗了。
見他們開始潰敗,賀飛羽也不遲疑,率領手下餘下的一千餘人開始追殺那些遊兵散勇,其實追殺這些人倒是其次,可是賀飛羽可是親眼在後軍陣中見到過林森,想到睿宸曾經差點因他而死,自己飛鷹門又因他被滅門,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賀飛羽勢要在這一次將林森擒獲歸案。
待得追擊到十餘裡外的鬆風亭,卻是遭遇了重整了三千餘人的林森。“好你個飛鷹門,你們果真要趕儘殺絕嗎?”經過這麼久的對戰,林森顯然早已知道對麵的是哪裡的人了,此刻兩軍對壘,林森氣急敗壞地說道。
賀飛羽一聽此言,不由得冷笑道:“好一個趕儘殺絕。林森,你可記得三年多前,水口村範家莊?你又可記得幾天前,回龍飛鷹門?當時對他們,你可有過半分憐憫之心?”
林森想儘一切辦法在所有潰逃的白蓮教眾中臨時拉起了這三千人,組成了一支軍隊。他本是自私之人,既然這次攻打寶慶府失敗了,趙玉龍也力戰而亡,他深知回到白蓮教後自己定是難逃一死,索性拉了這些人準備尋一處高山落草,自此養精蓄銳,待得白蓮教重整旗鼓,自己再將人馬拉出來聲援白蓮教,屆時雖然活罪難逃,但是卻不至於丟了性命。
可誰知這飛鷹門卻發了瘋一樣的追了自己十餘裡地,全然不顧兵法中的窮寇莫追。此刻隻得回過頭,硬著頭皮跟飛鷹門對峙。不過林森心裡很清楚,自己這些軍心渙散的白蓮教眾,雖有三千之眾,卻已鬥誌全無,麵對對麵士氣高漲的飛鷹門弟子,隻要一次衝鋒,自己這邊絕對會潰散,所以他倒也光棍,對著賀飛羽喊道:“好,既然這樣,我給你報仇的機會,你可有膽量與我決一死戰?”
賀飛羽略一思量,如果能單挑擒下林森,自己這邊定能少死那許多人,這些人可都是飛鷹門重組的中流砥柱,自是能活下越多越好。當下便開口應道:“這又有何不敢?”
於是兩軍陣前,身騎白馬的林森與騎著一匹黑馬的賀飛羽對峙著。賀飛羽卻沒有耐心跟他對峙,雙腿一夾,胯下戰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前奔去。林森陰冷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把手弩,一箭射出,直奔賀飛羽額頭而去。
賀飛羽手中長槍一抖,便將那飛矢誌擊落在地。林森見此情景,也縱馬上前,與賀飛羽戰在了一起。賀飛羽雖是武學奇才,可畢竟年齡尚小,直到五十個回合才占了上風。
林森眼見不敵,右手長槍擋開橫刺向自己的槍,左手從懷裡摸出一把藥粉,對著賀飛羽撒了過去。一套動作十分迅速,賀飛羽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將藥粉吸入了體內,登時隻感覺頭暈目眩。
林森見賀飛羽中計,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小子,今日這鬆風亭,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賀飛羽強忍著頭暈,以槍做棍,橫掃過去,竟將大喜之下疏於防守的林森掃下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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