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門內,範睿宸兩人已經趕到了飛鷹門。不出所料,老簡跟老李頭正在帶著十數人收拾院落,飛鷹門遭此巨變,他們這些本該頤養天年的人卻又不得不重新操勞起來。
見到範睿宸跟李錫林前來,幾人不由得一愣,這麼快就結束戰鬥了?老李頭走上前來問道:“範公子,你怎麼過來了?錫林,你怎麼也回來了?少主呢?怎麼沒跟你們一同回來?”
李錫林麵色難看地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聽到賀飛羽中毒的時候,老李頭臉色瞬間陰沉似水,冷聲喝道:“跪下!”心急之下冷喝聲中竟是夾雜了一絲絲內功,範睿宸隻感覺雙膝一軟,跟著李錫林一並跪了下去。
老李頭見得範睿宸如此,連忙上前扶住範睿宸,“範公子,你這是乾嘛。怎麼行這麼大的禮。”範睿宸心中暗罵道,你個老家夥,要不是你那一聲跪下聲色俱厲,我怎麼會跪下。
站起來後,還是勸慰老李頭道:“老先生,先不要苛責李兄了吧。我聽說簡老是醫道聖手,還想請簡老跟我們走一趟呢。”聽他這句話,老李頭不由得一拍額頭,自己也是氣糊塗了,當下對老簡大聲說道:“老簡,快過來!”
老簡聽他叫自己,便也走了過來。一聽少主中毒,生命危在旦夕,當下扔下手中的笤帚,疾聲道:“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啊!”說罷便去馬廄尋了兩匹馬,“老李,一起去吧。”
看著兩位耄耋老人為了他們自己心中的信仰,已是黃土埋到脖頸的年紀了還在奔上走下,範睿宸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兩位,我們騎馬載你們吧。”看著兩個人顫顫巍巍地上馬,範睿宸不禁說道。
老李頭跟老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深深的無奈,遙想當年,幾人跟著老門主馳騁江湖,快意恩仇是多麼愜意啊,現如今竟是連馬背都上不去了。“老簡,我們終究還是老了啊!”老李頭長歎一口氣道。
“是啊,現在都成了這些年輕人的累贅了。”老簡也不無感慨地說道。
見他們一臉英雄遲暮的樣子,範睿宸也不禁有些心酸,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老成這個樣子,或許活下去都沒有動力了吧。
扶著老簡坐上馬,範睿宸也翻身上馬,對另一匹馬上的老李頭和李錫林說道:“那我們夫夷縣城見了。”說罷便揚鞭策馬,疾馳而去。老李頭回過頭來,對著自己的孫子怒罵道:“你個廢物,快追上去啊。吃啥啥沒剩,乾啥啥不行!騎個馬都比彆人慢。”李錫林無奈,我這憨性子隨誰啊。
原本要三個時辰的路程,範睿宸竟隻用了兩個時辰便趕到了醫館。下得馬來,已有飛鷹門弟子恭候在此,幾人合力將暈暈乎乎的老簡扶下馬來,再次站在地上,老簡竟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來。
一路上範睿宸一直加速,哪管他什麼官道鄉道,如果這邊有騎馬證的話,這一路下來,範睿宸的證起碼吊銷了十幾次了。
待得稍微緩過口氣,老簡便對守在身邊的範睿宸說道:“範公子,老朽好多了,你便帶我去看看少主吧。”範睿宸點了點頭,扶著老簡便朝醫館內走去。
過了半個多時辰,李錫林跟老李頭才姍姍來遲。下得馬來,老李頭不禁又破口大罵:“你這個孫子是真孫子,騎個馬都能連彆人背影都看不到!”
幾個飛鷹門弟子迎了上來,老李頭問道:“老簡他們呢?”那個給他們牽馬的弟子恭聲回道:“簡老他們正在裡麵給少主檢查呢。”
老李頭急忙領著李錫林進入內堂。內堂此刻擠了十幾個人,老李頭進到裡麵,看著這麼多人,心中不爽,少主如今生死不明,這些人待在這裡不會影響少主嗎?當即說道:“飛鷹門的人都給我出去!”
見到是李老發令,那些飛鷹門弟子相視一眼,一個個的走了出去。不多時屋內除了範睿宸,陳實和秦聖江三人便隻剩下了老李頭跟李錫林兩爺孫了。
這時老簡從裡屋走了出來,幾人趕忙圍上去。“老簡,怎麼樣了?少主中的是什麼毒?”老李頭急忙上前問道。老簡此時麵色稍有緩和,“少主中的,是蜀中唐門的噬血化骨散。”
“什麼?”一聽這名字,在場所有人不由得麵色一變,這是唐門最常用的一種毒藥,這種毒對於唐門來說是最基本的,可是對於外人來說,基本就是無解之毒了。
“林森跟唐門可是沒有任何關係,他怎麼會有唐門的毒呢?”秦聖江喃喃自語道。範睿宸卻是想到了什麼,那個美婦人,想必是從她手裡流到林森身上的。
“不過大家也不要緊張,寶慶府內此時正有一個唐門的人。”老簡胸有成竹地說道,少主中的這個毒雖然可怕,可是隻要有唐門的人在旁邊,卻是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正好,老夫也曾幫助過她一次,想必找她討點解藥她也不會為難老夫的。”老簡接著說道。
範睿宸當下心頭一鬆,可是細想下來,眉頭又緊鎖起來,老簡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吧,畢竟她也是剛離開寶慶府幾天,老簡也是不可能知道她已經離開寶慶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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