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
金融大佬們難得見到太子爺,同太子爺談金融戰略計劃。
太子爺一言不發,眉眼微壓,習慣性的轉尾戒,觸碰到手指,唇角微動,似乎劃過一抹笑。
顧臨洲應付場合之餘,思索著黎驚宴和夜濃那兩句話。
沒思索明白,顧臨洲瞧向戰馳野,“阿野,驚宴那句話什麼意思?”
戰馳野品了口酒,看也不看他,想到隔壁的人兒就笑,“我老婆的話,你最好聽進去。”
顧臨洲嘖了一聲,“瞧你那不值錢的炫耀樣兒。”
戰馳野稍稍轉眸,“瞧你那又愛又恨的死樣兒。”
“嘿。”顧臨洲跟發小說話京腔偏重,“我替你統治港城,讓你安心追老婆,你就這麼紮我心。”
戰馳野懶得紮他,來這裡隻有一個目的,等老婆。
顧臨洲看他似笑非笑腹黑樣子,便知道發小在想怎麼勾引黎驚宴。
灌了杯酒,顧臨洲不禁回憶起過去,當年在港城讀大學時他隱瞞身份,對同係學妹秦姌一見鐘情。
用命熱愛秦姌。
那時他不知道愛秦姌會傷筋動骨,不知道他會為了淡然又熱烈的秦姌,沒了半條命。
他是顧家獨苗,他是戰家少主的發小兒,有機會脫身,他不。
就在監獄裡等秦姌去找他,跟他解釋。
秦姌沒有,一次都沒有看過他。
三年牢獄,遍體鱗傷,他懲罰自己愛錯人。
“顧總。”美人靠近顧臨洲,嬌滴滴說:“染染喂你喝酒。”
顧臨洲冷冷掃退美人,“滾。”
瞧見戰肖出現在門口,顧臨洲眯眸,跟大爺似的往後一靠,傲慢的吩咐美人,“喂我。”
美人驚喜一笑,乖順的將酒杯送到顧總唇邊。
對上黎驚宴的視線,戰馳野驟然起身,扔掉煙,疾步走到她麵前。
嗓音輕而寵溺,“媆媆,咱們回你家還是回我家?”
包廂內一眾大佬驚呆了。
這位權貴太子爺給他們的印象是,冷眼觀生死,一騎絕紅塵。
此刻在那個風投女王麵前,仿佛一秒墜入紅塵,上位者任由人家掌控的下位者樣兒,溫柔的過分。
黎驚宴也驚了一瞬,說好的地下情人,他全然忘了?
轉念一想,裡麵都是金融大佬,應該是他的人。
“各回各家。”黎驚宴小聲說完就走。
戰馳野三兩步追上她,牽過她的手,裹在掌心。
顧臨洲瞧見秦姌收回不起波瀾的眼神,走出他的視線,冷笑一聲,起身離開。
三閨蜜都喝了酒,黎驚宴上了戰馳野的車,秦姌上了顧臨洲的車,夜濃上了戰羨開的車。
港城島夜色如水。
邁巴赫朝九龍半山的方向駛去。
“不去,我在港城有房子。”黎驚宴再一次拒絕太子爺的提議。
戰馳野又道:“媆媆,我帶你回咱們倆的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