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馳野聲音沉沉問兩位下屬,“查明原因沒?”
“還沒。”戰肖說:“少爺馴養的狼王不可一世,能刺激到狼王的,隻有幾樣,狼懼怕的火,具有屠狼之名的猞猁……但我們勘查牧場,並未發現那幾樣東西,莊園更不可能有猞猁出沒。”
戰馳野偏頭,帶有安撫力量的手在黎驚宴腰側摩挲,“媆媆,你當時有沒有發現異常?”
黎驚宴回想當時,隻想到一個異常,“射擊場玩槍的硝煙味會不會刺激到狼王?”
戰羨說:“不會的黎小姐,少爺經常射擊完去看狼王,狼王從沒有異常。”
“除此之外我沒有發現其他異常。”黎驚宴想到暴怒下的狼王,仍心驚膽戰,“我看到狼王的時候,狼王就很凶了。”
戰馳野像安撫孩子似的,輕輕拍她微微顫抖的後背。
沒有異常,戰肖隻想到一個原因,儘量說的含蓄,“黎小姐,可能是黎二小姐擅自越過警示牌,激起狼王的領地意識,導致狼王發怒。”
戰馳野情緒不外露,但書房裡的三人仍能察覺到他壓製的戾氣。
他養的狼險些傷到驚宴。
畜生就是畜生,他馴服養了幾年的狼,有本事傷他。
黎驚歡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黎驚歡在他這裡受傷,他怎麼向驚宴交代?怎麼向黎先生黎太太交代?
黎驚宴看著太子爺右臂上的紗布,心想,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港城君家的繼承人,君先生最疼愛的小兒子,如果太子爺為她出什麼事,她會如何?她怎麼向君先生交代?
兀自思索時,忽然聽到太子爺吩咐下屬,“安排人,送那隻畜生回東南亞原始森林。”
那隻狼王是少爺最喜愛的狼王之一,平時很乖,看守彆墅牧場。
但那隻狼王傷到少爺,險些傷到少夫人。
縱心有不舍,戰肖戰羨還是立即應下,“是。”
黎驚宴觀察細微,視線從兩個下屬臉上收回,落在太子爺包著紗布的手臂上。
那是他馴養成寵物的狼,但狼傷了他,不想勸。
不過他終是因她受傷,狼放生,該怎麼彌補太子爺?
還在思考時,戰馳野忽然湊近,氣息在她耳邊傾灑。
“媆媆,我沒穿衣服,彆惹火。”
黎驚宴上身後仰,望著他曖昧撩人的嘴臉,隻想躲,“我隻是看看你的傷。”
戰馳野發現她躲就笑,在外是雷厲風行的風投女王,在他麵前是嬌羞的小女孩,反差太大了。
“你隻是看看,我就這樣了。”
黎驚宴低了低眼眸,小臉一燙,雙手撐在沙發上,往後躲。
“躲什麼?”戰馳野伸臂將她帶回懷裡,“是我這張臉不夠好看,還是我昨晚讓你不開心了?”
黎驚宴大腦快炸了,麵麵相覷,暗忖:這人在外是張禁欲臉,到了她麵前怎麼就是張重欲臉,受傷都壓製不住的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