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火急火燎的抓起床上的手機,要打電話給閨蜜黎驚宴。
但剛解鎖,手機就被未婚夫拿走了,“媳婦兒,先彆告訴驚宴。”
夜濃怒視他,怪不得驚宴逃婚,戰馳野不追,怪不得驚宴和君珩在一起快三個月了,戰馳野從不出現,原來都是戰馳野的騙局。
“他為什麼隱瞞身份騙我閨蜜?”
謝延深坐起身,為太子爺說話,“因為驚宴抗拒這門娃娃親,因為驚宴不嫁姓戰的,所以戰馳野隱瞞身份追驚宴。”
“媳婦兒,戰馳野很快就會向驚宴坦白,你給他幾天時間好不好?”
“不好。”夜濃不為所動,撲過去搶自己的手機,“誰都不能騙我閨蜜,你把手機給我。”
謝延深舉起手機,和夜濃周旋著說:“看在戰馳野救我一命的份上,先彆告訴驚宴,嗯?”
“沒有太子爺我就死在索馬裡了。”
“媳婦兒,我的命是戰馳野救回來的。”
三句話,安撫住了夜濃那顆氣憤的心。
是啊,沒有戰馳野,謝延深就死了。
沒有戰馳野,謝延深可能就誤入歧途了。
沒有戰馳野,謝延深可能永遠都回不來。
可是,騙了閨蜜,閨蜜和她絕交怎麼辦。
夜濃糾結的看著謝延深,妥協之後,看到了他左側額角那道淺淡的傷疤。
夜濃抬手,傷疤已經愈合,她還是小心翼翼撫摸,“你還有哪裡受傷。”
額頭的傷疤做了緊急科技,但也隻是看上去不那麼嚇人。
“身上還有。”謝延深摟住夜濃,瞧著她的眼神如貪婪的野狼,語氣也野得很,“媳婦兒,咱們去洗澡,邊洗邊給你看。”
“我不看。”夜濃心臟狂跳,紅著臉掙紮,謝延深怕弄疼她,禁錮的手臂變成擁抱。
“媳婦兒,我身心跟走的時候一樣乾淨。”
夜濃微怔,然後瞪他,“誰問你這個了。”
“我想告訴你。”謝延深抱著她下地,“還想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夜濃:“”
她那克己複禮,禁欲自持的未婚夫,怎麼變得這麼浪了?
夜深人靜。
謝延深無法入睡,靜靜望著懷裡的人兒。
懷裡的人那麼軟,睡顏香甜。
懷裡的人為他守寡六年,代他照顧父母,因為他無法實現夢想。
少校謝延深無愧國家,有愧於父母,有愧於未婚妻。
當年想將她據為己有,所以早早訂婚,卻不想訂婚就拋下她六年。
長睫壓在眼皮上,浸上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