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驚棠睜開眼睛,昏迷一個月,大腦迷蒙了好一會兒。
“棠棠。”
驚宴的聲音。
“棠棠。”
媽媽的聲音。
“棠棠。”
嫂子的聲音。
她回國了嗎?
南線戰爭結束了嗎?
花花那個外表溫柔內心強悍的女孩,被炸彈
前所未有的心痛猝然席卷而來,黎驚棠嗓音沙啞的哽咽一聲,“花花……”
“棠棠。”
唐微調高床位,黎驚宴和大伯母扶著她靠坐起來。
黎驚棠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的家人們。
“媽媽,驚宴,嫂子,雪月”
程女士憐愛的看著女兒,“棠棠,你昏迷了一個月,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媽媽,女兒沒事了。”黎驚棠對母親說完,找了一圈,沒看到那個人,看向雪月,“雪月,戰慎辭呢?”
戰雪月驀然低頭,黎驚棠看到她的眼淚滴落。
然後看到哥哥黎驚蟄,堂姐夫戰馳野,和一名國防部軍人自門口進入病房,走到床邊停下。
黎驚棠看見哥哥眸光悲痛,低著頭,幾次欲言又止。
國防部軍人沉痛開口,“黎記者,那天傍晚,戰隊長執行撤僑任務,和y方發生空戰,戰隊長以一己之力攔截住y方毀滅性的進攻,但他的戰機發生故障,墜進幼發拉底河的瞬間,戰機爆炸。”
黎驚棠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
軍人繼續說:“黎記者,我們根據戰地記者的報道,對當時的空戰進行推演,斷定戰隊長在戰機墜河前有極限跳機脫身的能力,但敘·亞方和華方在幼發拉底河打撈一個月,並沒有打撈到戰隊長的遺體。”
“昨天,國防部悲痛地選擇放棄……戰隊長和特戰隊完成撤僑任務,授予無名戰士戰慎辭特等功,戰朗月等人一等功”說完,國防部軍人將戰慎辭的勳章和遺物交給黎驚棠。
戰馳野走到黎驚宴身旁,告訴黎驚棠,“爸媽病倒之前說你是戰慎辭在這世間唯一的牽掛,托我們將他的遺物交給你。”
大家的目光都在剛醒來的黎驚棠身上,本以為她會悲痛欲絕大哭。
沒有,她蒼白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表情,伸出雙手,小心翼翼接過戰慎辭的遺物,輕輕地抱在懷裡。
軍人離開之後,黎驚蟄掏出一封遺書,交給妹妹。
“妹妹,這是戰前,戰慎辭托哥哥交給你的。”
黎驚棠緩慢的接過,沒有打開看,將那封遺書和戰慎辭的遺物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