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欲啜茶瞧戰馳野,不溫不火問:“我有什麼經驗?”
戰馳野倒著茶,含蓄地說:“被小舅媽打動的經驗,為小舅媽走下神壇的經驗。”
(現在的時間線京鴻還未出生。)
京欲想到裡麵那個小孕婦,涼薄的眉目一軟,瞥向程岩。
“還不打算放下你那個前任,想心裡藏一個,身邊伴一個?”
程岩眼眸微闔,“不是。”
京欲漫不經心地‘哦’一聲,“對現任動心了。”
程岩語氣淩厲,“隻是聯姻,動什麼心。”
京欲瞧著寧願困死自己也不說出感情的人,不想跟他廢話,但京太太提出勸程岩。
背叛和聯姻,是京欲不可觸犯的兩個禁忌。
算能體會程岩為何反感聯姻。
“人問你要過利益麼?跟上滬程家聯姻一年,宋家江河日下。”京欲嗤道:“這算哪門子聯姻。”
程岩長指輕輕敲著茶杯,若有所思。
婚後宋嬈確實從不開口提利益。
既然不為利益,宋嬈為什麼和他聯姻?
那姑娘瞧著單純如白紙,實則縝密難測。
京欲見過高門聯姻中動情的人,建議,“要是動心了,就跟前任斷乾淨。介意聯姻就解除聯姻,從頭開始追人家。”
戰馳野淡笑說:“他怎麼可能拉下臉追人,那會兒愛得要死要活,分手把和自己喝死也不追人。”
“話彆說的這麼早。”京欲不以為然,放下茶杯,倒茶,“程岩,你還有什麼問題?”
程岩按著眉心,幽幽道:“她心裡有人。”
“聯姻而已,人家心裡有人你酸什麼?”京欲看他一眼,戲謔說:“她心裡有人,你心裡也有人,聯姻夫妻各玩各的,你賺錢養情人,她用你的錢養小奶狗。”
程岩猝然大怒:“她敢!”
戰馳野從他臉上看到陰暗的占有欲,勾唇笑了,對京欲說:“跟以前的你像不像,承認動心跟要他命一樣。”
京欲沉默須臾,低眸看著杯盞中的自己,說句:“他是被女人傷怕了。”
程岩眉眼沉沉道:“她隻想睡我。”
戰馳野:“”
程岩鼻音嗤一聲,“我程岩淪為彆人的備胎了。”
京欲不耐煩地轉轉脖子,京太太讓他注意胎教,所以他不嘴毒罵人了。
戰馳野嗅著茶香,建議,“你先查查那個人是誰。”
“查了,沒結果。”程岩略頹廢,“問也問不出是誰。”
京欲換條腿翹著,“那就先搞清楚自己的心。”
“前任你要不起,有程太沒她,她不合適你。”京欲提醒,“程岩,拖拖拉拉必成隱患,等人跑了,你後悔都沒地方後悔。”
程岩沉默不言。
戰馳野含蓄說:“小舅舅,順便傳授他一點追妻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