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但江辰卻仿佛融入了這片黑暗之中,成為了它的一部分。
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隻有在夜幕降臨,土匪們放鬆警惕的時候,自己才能有機會悄無聲息地接近那幾個首腦,等他們一死,這些土匪就不足為懼了。
……
一天的時間如同流水般悄然逝去,轉眼間,夜色已悄無聲息地降臨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
月亮悄悄爬上了天空,灑下銀白的光輝,給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幽靜。
這一天裡,二龍寨的土匪們似乎都收斂了往日的囂張氣焰,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動作。
他們或坐或臥,圍繞著那些燃燒得正旺的火盆,享受著難得的安寧時光。
火盆中跳躍的火焰,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像是某種神秘的信號,又像是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道道冷風從空曠的平野中呼嘯而來,它們像是凶猛的野獸,帶著刺骨的寒意和無儘的憤怒,肆意地在這片土地上肆虐。
這些冷風如同冰刀一般銳利,切割著每一寸空氣,也切割著土匪們的皮膚。
他們不禁打起了寒顫,隻能緊緊地聚在一起,用彼此的身體來抵禦這肆虐的風暴。
“他娘的,凍死老子了!原本以為這兩天就能進花都縣裡,好好享受一番,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卻在這鬼地方天寒地凍地喝西北風,真是晦氣!”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土匪,一邊跺著腳,一邊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試圖讓身體暖和一點,但似乎效果並不明顯。
在一群土匪聚在火盆前取暖的場景中,這樣的抱怨聲此起彼伏。
儘管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練過一些微薄的武功,但在如此寒冷的北風中,這些武功似乎也變得微不足道,無法抵擋刺骨的寒意。
他們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眼中滿是疲憊。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惹上錦衣衛那種煞星?聽說是因為來了個錦衣衛的高手,把我們的潘鐵和王不知兩位當家的都給殺了。這下可好,我們連花都縣的門都進不去了,隻能在這鬼地方挨凍。”
“就一個人而已,難道他們連一個錦衣衛都解決不了?”平日裡吆五喝六,一遇到事情就當縮頭烏龜,真她娘的憋屈!”
他接著罵道,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另一個土匪聞言,也是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有什麼辦法,他們雖然打不過錦衣衛,但能打得過我們啊。這些當家的平日裡什麼都不做,搶了東西他們大稱分金銀,我們屁都沒有。”
……
這些土匪們越說越激動,嘴裡罵出的言辭愈發難聽,簡直要將這些當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好好“問候”一番。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將所有的怨恨都傾瀉而出。
“娘的,這些當家的就知道自己享福,從來不管我們的死活!”一個土匪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語氣中充滿了憤慨。
“是啊,他們搶來的金銀財寶都進了自己的腰包,我們連湯都喝不上一口!”另一個土匪也附和道,他的臉上滿是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