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是沒有料到江辰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能夠與自己硬撼而不落下風。
而江辰則穩穩地站在原地,神色從容,仿佛剛才那一擊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向問天,這位魔教右使,原本是天人境後期的高手,在江湖中幾乎是橫著走的存在。
他的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即便是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也能從容應對,遊刃有餘。
然而,此刻的向問天卻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威風凜凜的魔教高手了。
他被人囚禁了十多年,這漫長的歲月不僅消磨了他的意誌,更讓他的修為大打折扣。
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他無時無刻不在遭受著折磨與煎熬,身心俱疲。
而此刻,他又身受重傷,兩條胳膊上纏著沉重的鐵鏈,仿佛兩座大山壓在他的肩頭,讓他連抬手都顯得異常艱難。
更糟糕的是,他的真氣也紊亂無比,仿佛一股狂暴的洪流在體內四處衝撞,讓他無法有效地調動和運用。
甚至,他連天人境最基本的踏空而行都做不到,修為也退步到了天人境初期的地步。
這樣的向問天,與昔日那個殺人如麻,讓人聞風喪膽的魔教右使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所以這一次比拚,竟然還是江辰占據了些許上風。
“好強的拳法!”
向問天目光凝重,警惕地盯著江辰,低聲說道。
他心中暗自驚駭,沒想到這個看似年輕的錦衣衛,竟然有著如此強悍的實力,剛才那一拳,即便是自己也感到有些吃力。
江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向問天和令狐衝兩人,眼中殺意迸發。
“這位少俠,我等正被人追殺,可否行個方便,為我二人讓出一條生路?”
令狐衝見狀,急忙向前一步,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他深知此刻的形勢危急,自己和向問天正被五嶽劍派、魔教以及許多其他門派的人馬追殺,若是再耽擱片刻,恐怕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剛才,令狐衝憑借著獨孤九劍,才強行從重重包圍中闖了出來。
然而,那些追殺者並未就此罷休,而是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如同附骨之蛆,甩之不去。
此刻,令狐衝和向問天都已是強弩之末,若是再遇到強敵,恐怕真的難以抵擋。
江辰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在令狐衝和向問天身上掃視了一番。
“華山弟子令狐衝?我記得你師傅應該是嶽不群吧。”
江辰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目光緊盯著令狐衝,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令狐衝聞言,身形微微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愣住了片刻,隨即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不,我不是……”
然而,話剛出口,他便又有些遲疑,他確實曾是華山派的弟子,也確實是嶽不群的徒弟。
然而,由於一係列的誤會和紛爭,他最終被逐出了師門,成為了江湖中的一匹孤狼。
雖然他已經不再是華山派的人,但華山派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