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這群人。
她知道,這次行動對於她來說意義重大。
向問天的仇要報,令狐衝也必須要從江辰的手中救出來。
這次如果錯失良機,未來再想接近江辰,隻會更加困難重重。
思索片刻之後,任盈盈一咬牙,堅定地說道:“不管怎麼樣,向叔叔的仇要報,衝哥我也要救出來。這次行動,我們必須要全力以赴,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藍鳳凰看阻止不了任盈盈,也隻能歎息一聲,祈禱這次的行動能夠順利一些吧。
“賣,冰糖葫蘆……”
“大爺,給點錢吧!”
“媽媽,我想吃這個!”
……
數十名精通易容之術的邪道高手,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融入了花都縣的茫茫人海之中。
他們或化作街頭巷尾的小販,或扮成匆匆趕路的行人,更有甚者,直接融入了當地的百姓生活,就像一滴水滴入了廣闊的湖泊中,沒有激起任何漣漪,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而此時的江辰,卻來到了關押著令狐衝的地牢。
這地牢位於花都縣衙的深處,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和血腥味。
前幾天,江辰曾在這裡大開殺戒,將那些囚犯屠了個一乾二淨,整個地牢都仿佛被一層厚重的死亡氣息所籠罩。
然而現在,地牢中關押著的卻大多都是一些小偷小摸之類的罪犯,他們的罪惡值頭頂上的數字,大多數連“1”都沒有。
這些人,對於江辰來說,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看。
來到關押著令狐衝的牢房門前,江辰站定,目光如炬,卻並未立即言語。
倒是令狐衝,雖然四肢皆被踩斷,疼痛難忍,但他的眼神中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屈服之意,反而閃過一抹灑脫與不羈之色。
他仿佛並不在意自己當前的處境,而是以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麵對著眼前的困境。
“喂,你有酒嗎?”
他衝著江辰喊了一聲,江辰也不由得有點佩服他了,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找他要酒喝。
他凝視著令狐衝,緩緩開口說道:“把獨孤九劍給我,酒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令狐衝咂吧了一下因乾渴而略顯蒼白的嘴唇,隨後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就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救向問天,一半是因為看不慣那群人欺負一個殘疾老人,那種仗勢欺人的行徑讓他義憤填膺,無法坐視不理;另一半,則是因為他自己被逐出師門,身敗名裂,心中早已有了求死之意。
現在即便是被廢了四肢,還關押在這牢獄之中,心中倒是多了一絲解脫之意。
“倒是很想再聽她為我撫琴一曲啊。”
令狐衝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慨,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柔和,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在綠竹巷中的日子。
他砸吧了兩下因長時間未進水而乾裂的嘴唇,心中卻並未想著他心心念念的小師妹嶽靈珊,反而是那個在綠竹巷中悉心照顧他,性格雖然乖張卻又不失溫柔的女孩——任盈盈,此刻在他的腦海中愈發清晰起來。
江辰在一旁默默觀察著令狐衝的神情變化,心中不禁有些犯難。
他深知令狐衝這種人吃軟不吃硬,若想用嚴刑拷打的方式讓他屈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種人就像是一塊滾刀肉,你越是虐待他,他反而越是倔強,越是不肯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