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三間並排在一起,總共四層自建房的排屋。
還附帶了前後兩個院子,草坪、花壇、假山、可謂是鳥語花香,居住環境宜人。
隻是,這內部裝修風格偏向於現代簡約風房屋裡麵,卻完全就是藏汙納垢的一個“魔窟”。
除了在小巷當中,被陳離用一枚67殺傷破片手雷報銷的四名暴徒以外。
屋內還有年紀稍大的兩對男女,和一個年紀十四五歲的少年。
在陳離和項鋒突擊進入屋內的時候,其中一人還想揮舞著一把剁骨菜刀,躲藏在門後,在這對於常人來說的視野盲區,想要搞偷襲。
但卻被反應迅速的項鋒,後發先至一個勢大力沉的槍托砸擊,直接將其麵骨塌陷了大半!
雙眼一翻,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緊接著,落後於項鋒兩個身位進入屋內的陳離,手中已經換上了更適合室內狹小空間作戰的短劍衝鋒槍,在全自動擊發模式下,兩次的輕扣扳機。
分彆潑撒出去的七八發45軍用披甲彈,也使得另外兩名手中有著武器一男一女的胸腹主乾部位接連中彈,徹底失去了繼續存活下去的希望。
為此,現場就留下了一個明顯是嚇懵了的中年婦女,和那個一直存在呆愣狀態的少年。
以及,陳離兩人在接下來的一番搜尋下來,從一側一樓裡屋,發現了兩個渾身赤裸,在這越發寒冷的天氣當中,隻能縮在被窩當中,被折磨的精神狀態已經明顯有些不正常的女人。
或者說是女孩應該更準確一些。
畢竟,單從麵孔上來看,她們兩人至多也就在十六七歲,應該還是在讀高中生的年紀。
最後,是這棟排屋後院的草坪一角,應該是最近幾天,才挖掘出來的土包。
底下掩埋的到底是什麼,答案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在趙欣蘭和熊佳妮兩女去安撫那兩個被囚禁起來女孩的這一期間。
隨著項鋒的一番拳腳,和其手中1014半自動霰彈槍的逼迫下,回神的中年婦女和少年兩人,便被帶到了後院草坪,在那個土包一旁重新挖起了一個土坑。
挖著挖著。
慢慢地從那人在麵對死亡時,最原始的恐懼當中徹底冷靜了下來,意識到等待自己兩人的命運,到底將會是什麼的這個中年婦女,也終於情緒崩潰得大哭了起來。
嘴上雖是明著幫身邊的少年求情,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但話語當中潛在意思,也同樣是變相的為自己開脫。
隻是,中年婦女此時所麵對的項鋒。
在其眼裡隻有指揮官的命令。
世人所在意的倫理道德,一個年紀還未成年的少年,是否無辜?
他這一部分的情感,早就已經是在基因層麵上,被摘除乾淨。
他是真不懂,也無法理解。
不過,還是能夠看出這個中年婦女想要拖延時間的他,就在這個時候上前幾步,將手中1014半自動霰彈槍進行了上膛,讓其清脆的拉機柄複位聲,進行了一次威懾。
“這位長官,我們真是無辜的,都是林漢強他們指使的,他們手裡有槍,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邊上這三個男人,也都是他們殺的,大前天夜裡才埋下去的,真的不關我和我家小餘的事情。”
“他就是一個孩子,都還沒成年,求求長官你高抬貴手……”
不等中年婦女將這樣的苦情戲演完,也不等在其背後監督他們兩人的項鋒,麵無表情地抬起了手中霰彈槍,準備對其進行警告性的射擊。
屋內,正從那一邊間裡屋出來,逗了一下那邊一樓客廳內萱萱的熊佳妮,就已然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小臉怒氣衝衝快步跑到這邊後院的女孩,當即對項鋒開口:“項大哥彆聽她瞎說!”
“就她最壞,我都聽裡屋的那兩個女孩子說了。”
“還有這小屁孩,你都想象不到他能有多壞,他居然……居然……”
“他乾嘛了?”屋外,對小巷那四具暴徒屍體進行了一番搜刮的陳離,正好帶著一張並沒有被手雷炸壞的複合弓回來。
“他用燒紅的剪刀,剪下了一個女孩的……”
在女孩那特意壓低話語接下來的解釋當中,陳離不免在這個時候,就下移視線掃了眼前者那在寬鬆衛衣和外套包裹下,並不算多麼凸顯的胸脯。
並沒有覺得陳離此時的視線,有什麼不妥的女孩,接著又開口多加補充了一句:“你說,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壞,這麼的無恥,現在還倒打一耙,說什麼不關她的事情。”
【這才哪到哪啊……】
人性當中的惡意,在某種特定環境之下,本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而隨著這場浩劫的加劇,彆說往日的法律了。
就算是每個人內心深處最基本的道德與良知,也會在這高壓的生存環境當中迅速的泯滅。
在這裡,陳離先是看了眼身旁一副道德觀倍受衝擊的女孩,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的他,又看了看後院的那個中年婦女,和臉上直到此時,才流露出害怕神采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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