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晏舟以前什麼樣,我和他都不記得了,所以我和他也沒有想要重新開始的意思,就算退一步來說,有這種想法,可也要彼此吸引,彼此照拂,彼此心疼,和彼此恩愛。”
“愛,如果隻是單方麵的付出和犧牲,那不是愛,是傻,是蠢,你聽懂了嗎?”
傑克聽的愣愣的,停下腳步仔細回味許久,還是固執的搖搖頭:“沒聽懂,也不想懂。”
“哦好吧。”
果然地域有差異,傑克連學都沒上過,又不是在正常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哪裡會懂這些。
分開時,周辛又從傑克家裡借了一口鍋,帶回去,摘洗乾淨所有草葉和根莖,就在房門口起鍋燒水開始煮。
傅晏舟半夢半醒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苦臭味。
還有吵吵嚷嚷的一些人聲。
傑克大晚上的不睡覺,挨家挨戶的敲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好似將周圍的人都叫來了,還有幾個穿著花花綠綠草編裙的女人,恭敬一般的迎過來一位顫巍巍的老太太。
這幾個人進了房子,圍著地上躺在地鋪裡的傅晏舟,就開始了吱吱哇哇的群魔亂舞。
周辛端著剛剛煮好的一大碗草藥,站在門口探頭觀瞧,此情此景真的……非常震驚。
傑克說這叫驅魔。
也可以理解為跳大神,或做法。
反正就是請來當地保佑的神,帶走傅晏舟身上的冤孽,清除病情,速速健康。
傅晏舟就是被這麼嘈雜和奇葩的舉動硬生生吵醒的,昏睡了這麼久,他體力也恢複了不少,雖然傷口不適,高燒也還沒退,但起碼大腦是清醒些的。
他無語的看著所有人,毫不客氣的用當地語言扔出一句:“滾!都給我滾出去!”
一聲低吼,所有人鳥獸散。
唯有周辛還捧著那碗放涼些的草藥,立在門口,她迎著傅晏舟十分憤懣的目光,莫名的就有點壓力山大,尷尬道:“這藥,你還喝嗎?”
“你喝吧。”
“我又沒病,喝什麼。”周辛走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傅晏舟挪身靠著牆壁,微不可見的低笑了聲:“我看你病得不輕。”
周辛眯了一下眼睛,確定傅晏舟是真的清醒了,她還是人儘職責的將那碗草藥放在了他手邊,“你這麼說就沒有意思了,喝了吧,為了摘這些,我和傑克忙了好久呢。”
傅晏舟低眸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還飄著綠沫,疑似不是消炎降熱的草藥,倒像是毒藥。
“你就沒考慮過,即便是草藥,也有用量的嗎?”他耐性的說了一句,到底沒忍住,端起那碗,直接潑灑在了地上。
這種鬼東西,就不是人能喝的。
因為周辛一股腦的把所有采摘的草藥,都煮進了鍋裡,藥量早就太過勁了。
周辛憋氣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無奈道:“我應該是沒照顧過病人……”
“看出來了。”傅晏舟冷冷的接了話茬,還順帶諷刺道:“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有點好奇,誰慣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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