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笑,抬手打了聲響指。
周圍的保鏢立馬會意,對講機吩咐了聲,遠處放飛鴿子的傭人急忙更換成了水果,朝著天空拋扔,同時,這邊保鏢也將裝滿武器的推台送到了李榕城近旁,供他挑選。
李榕城饒有興趣的伸手挨個流連,最終忽然抄起一把,迅速檢查子彈,重新上膛,黑洞洞的搶口也立即瞄準了身旁的男人。
他手指扣著扳機,隻要稍稍用力,隨著砰地一聲,對方腦漿就能崩裂……
男人卻不慌不忙,射擊炸碎了高空中的一個大西瓜,才扔下了手裡的霞彈槍,然後笑吟吟的對著李榕城,“想殺我?那就動手吧!”
李榕城繃緊的下頜線,有一瞬間像是咬牙切齒的隱忍著什麼,但很快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皮笑肉不笑的招牌神色,還順勢轉換搶口,精準的一下射穿了空中飛落的一個蘋果。
“我沒那麼自不量力。”李榕城把玩著手裡的槍,漫不經心的身姿又慵懶了些:“剛收到點消息,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想對傅晏舟和周辛做什麼?”
男人笑而不語,轉身接過保鏢遞來的金絲邊框眼鏡,戴上後整理了一下搭在脖頸上的眼鏡鏈,透過鏡麵的雙眸深邃,折射的反光。
整個人也又恢複了一派斯文儒雅,氣質非凡。
正是傅振。
“先說傅晏舟,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接受臨床試驗,洗去的記憶不可逆,就算有天他運氣好恢複記憶了,但是……”
李榕城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繼續道:“造成的腦損傷,也是不可估量的,說不定就成了個瘋子,或者精神病。”
傅振一笑:“不恢複記憶,他就不是瘋子了嗎?哪有一個正常人,會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不想著苟活,不想著拉幫結派,就想著本分的做生意掙錢呢?”
失去記憶的傅晏舟,一舉一動,都被傅振派去的人洞察的一清二楚。
李榕城也笑了:“誰知道了,但你彆岔開話題,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他願意洗去記憶?”
傅振沒想回答,就笑嗬嗬的眯眸看著李榕城。
李榕城移眸避開目光,又道:“對他做什麼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捎帶上周辛?為什麼要對她做那種事?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和傅晏舟在一起,你究竟是想乾什麼!”
最後一句質問,幾乎帶出了所有的憤懣情緒。
傅振微微挑了一下眉,“心疼了?”
“她是我妹妹!”李榕城轉過頭,憤然的上前逼近,周身龐大的氣息也透出嗜血的狠戾。
傅振不慌不忙的淡漠道:“同母異父,又從小沒有長在一起,你們之間能有多少兄妹感情?真要有感情的話,你會選擇一早就跟我合作嗎?”
這話堵的李榕城啞口無言,也讓他滿身磅礴的怒氣偃息了不少。
“不要這麼感情用事,也不用問那麼多。”傅振眯眸仔細想了想,再邁步離開前,淡聲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我不僅是想鏟除後顧之憂,也是為了成全他們兩人啊。”
“怎麼說我也做了傅晏舟十來年的姑父,我還是很疼他的,他喜歡誰,我就把誰送到了他身邊,這不也是他想要的嗎?”
傅振迷之一笑,說完轉身就走。
李榕城吐了口氣,忽然道:“但他們倆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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