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陰冷地說道:“年輕人,你竟與火雷宗有糾葛?該死!大長老,此人他素昧平生,僅在藥靈宗時有過短暫衝突,不值一提。”大聖子刻意回避那段藥靈宗的屈辱記憶,輕描淡寫地帶過。
淩昊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哦,原是火雷宗高足,真是稀客。這位想必是大聖子了?不過,你似乎還不足以代表貴宗赫赫威名吧?”兩人目光交彙,仇恨的火苗悄然點燃,過往的恩怨已然根深蒂固。
化解已無望,局勢緊繃。
“小子,命懸一線,仍逞口舌之快?”大聖子麵色驟變,宛如怒貓,暴戾之氣洶湧澎湃。
“你們,是群起而攻,還是單打獨鬥?”淩昊天昂首,霸者之劍在手,殺氣騰騰,周遭天地為之動蕩。
而嶽老頭一句淡然之語,卻如清風拂麵,瞬間平息了那股狂暴之氣,他讚歎道,真是一把好劍!
霸者之劍的鋒芒,在他的言語間更顯耀眼。
“小子,放下劍,速速離去!”嶽老頭厲聲喝道,麵色陰沉如冰,這已是他能給予的最大寬恕。
大聖子卻心有不甘,如此良機若失,他豈能容忍?淩昊天的身影,總勾起他那段不堪的記憶,昔日的恥辱,在不知不覺中,已化作心頭的惡魔,難以驅除。
武道修行,心魔之患,甚於天災,它悄無聲息地侵蝕著心靈,讓人防不勝防。天災人禍,武道強者或以實力抗衡,未及則預知避險,減損至微。
然心魔之患,深植於心海,非外力所能及。應對之策,唯有一途:直麵心魔,斬草除根,不容絲毫慈悲,此乃最簡、最直、最效之法也。蒼穹之巔,一頭龐大戰龍振翼翱翔,其身軀之巨,遮天蔽日。
一股雄渾無匹的氣勢,自那龍體之中緩緩溢出,宛如潮水般向四周洶湧澎湃。龍翼輕展,帶起陣陣狂風,卷動雲霧翻湧,天地間仿佛唯有它獨尊。
那雙深邃的龍目,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俯瞰著下方蒼茫地心,透露出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戰龍盤旋,氣勢愈發磅礴,令萬物為之震顫,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此刻,於黑翼戰龍那浩瀚脊背之上,三人間彌漫著一股緊繃的氣息。大聖子千建信的目光如鰻蠍,緊緊纏繞著淩昊天,心中怒火中燒,欲將其挫骨揚灰,卻又因前車之鑒,不敢輕舉妄動。嶽老頭的慘劇仍曆曆在目,他生怕自己步其後塵,一旦失手,失去的不僅是手腕,更有尊嚴。
歸途後,其他聖子的嘲笑,更是他不敢承受之重。更何況,萬一那淩厲之劍,非但未能斬斷對方手腕,若是論及他的膽量,不過如此。他怒吼一聲,怒目圓睜地盯著淩昊天,卻止步不前。
“哈哈,老者,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口出狂言?莫非你以為自己已是高手中的高手,穩操勝券了嗎?”淩昊天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不經意地掃過嶽老頭那殘破的手腕,眼中滿是戲謔。
沃澤怒不可遏,大吼一聲,將淩昊天的嘲諷儘收眼底。先前他一時疏忽中了招,如今對方竟以此事來羞辱他,他感到強者尊嚴被無情踐踏,心中湧起難以抑製的殺意。
“是他多心了嗎?”沃澤暗自思量,確信自己未曾感知有誤。然而,那帥氣少年的狂妄,卻讓他有種判斷失誤的錯覺,這與強者應有的心境大相徑庭。
“為防不測,隻能如此了!”嶽老頭緩緩凝聚氣勢,瞬間將淩昊天籠罩其中。一股沉重的威壓,如同山嶽般壓在他的肩頭,令他動彈不得。
當那股磅礴氣勢攀升至極點,淩昊天即將力竭之際,正準備乾預,卻猛然間,一道光影快如疾電,在沃澤沉重的威壓下巧妙脫身。
“可惡!”沃澤麵色鐵青,雙眼微眯,凝視著那腳踏劍光、英姿勃發的少年迅疾遠去。
此刻,他察覺到一絲異樣,嗯?竟有所不同?沃澤心中驚疑,原以為淩昊天剛施展的霸者之劍法,會如往常般霸道無匹,卻未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局勢增添了幾分未知。
未曾料到,他先前那橫空出世的劍氣,竟為沃澤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震撼。沃澤的雙眸瞬間被貪婪之火點燃,內心翻湧著複雜的算計。
那少年,手持亂世之劍,又能駕馭飛行劍氣,若除之而後快,將其劍與氣皆收入囊中……這劍氣,既能隱匿又能張揚,實乃一件可隨身攜帶、可私自享用的至寶。
沃澤心中暗道:“大長老,若您能斬殺此子,奪得那縷劍氣,對您而言,益處頗為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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