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阿姨?你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你也基本沒有出過門啊,就算去撿了幾個海產,也是有我們陪著的!”
“是啊甄姨,你也不是這裡的人,是被海浪帶過來的,對這裡的地形一點也不熟悉,怎麼會知道他們具體在哪裡,再說了,你也不認識那兩個人渣啊。”
甄阿姨往人群中心走了幾步,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整個人看起來都滄桑了許多,在女人們疑惑的眼神中,甄阿姨講出了她剛來到這片土地的經曆。
大概一年前,甄阿姨所生活的地區在地層破裂的影響下被瓦解,她們整個城市的土地都碎成小塊,或掉入海裡,或重新和其他的陸地接壤。
海水順著地層裂縫湧進城市,甄阿姨命大,沒有沉入海底,反而被海浪帶到了另一片土地。
同樣命大的,還有打瞎了她一隻眼睛的老伴兒。
兩個人被海浪巨大的衝擊力帶到了靠近沙灘的公路邊上,二人間隔不超過三十米。
甄阿姨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三個男人在甄老頭的身邊說了些什麼,
“這有個老死頭子,真晦氣,翻翻他身上有沒有金戒指啥的,長得不像個文盲老頭,應該有點家底,就是不知道帶沒帶在身上。”
“你翻吧,我可不想碰他,彆給我沾上一身老人味!”
“嘶!叫你翻你就翻!哪來這麼多廢話。”
“誒!大哥,想不到這老頭長得文質彬彬的,玩得倒挺花,竟然貼身穿著女士內衣,還是紫色蕾花邊的!”
“有意思,把他帶回去,正好新來了一群女人,他應該能給想出來點新玩法!”
“帶你家去嗎?哥?”
“什麼我家!帶到地下停車場!以後集體活動都搬到地下停車場!”
“知道了,哥,那邊還有個老太太,一起帶回去不?”
“你也不嫌惡心,口味真重,人都快跟你奶奶一個歲數了吧,彆管,就扔在這吧,估計活不了幾天了。”
甄阿姨費勁全力抬起頭,看到了那個男人臉上缺失了一大塊臉皮,隨即便暈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女人們救下,帶回下水管道。
甄老頭是她一輩子的恥辱,來到這裡後,她隻是提過他的罪行,並沒有說過甄老頭一同來到了這個城市。
“可是,甄阿姨,除了臉上那塊標記,你怎麼確定那就是裴姐的老公啊,那時候你不也已經意識不太清楚了嗎?”
甄阿姨麵對女人們的疑惑歎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裴瑉道,
“小瑉,阿姨不是故意偷看的,彆怪阿姨。那張照片,我不經意間看到過,你,你女兒,還有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海邊把那個老畜生拖走的男人。”
裴瑉內心的僅存的柔軟被碰觸,眼淚立刻奪眶而出,要不是那張照片上女兒被他的父親抱著,自己早就把那個畜生撕下去了。
她不想對女兒唯一的念想是一張殘缺的照片,裴瑉也隻有獨自一人時才會偷偷從貼身衣物中拿出來,仔細地把女孩的臉印在自己每天的記憶中。
人群陷入了沉默,氣氛異常低沉。
裴姐的仇人,小英的仇人,甄阿姨的仇人,這些個畜生竟然都混到了一起,那侵害過自己的仇人會不會也和他們臭味相投?
她們能怎麼辦?現在大餅子山肯定被他們盯上了,如果去大餅子山上獲取物資肯定會遇到他們的,硬碰硬嗎?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有著天然的區彆,就算是練家子對上比自己高比自己壯的成年男性,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更何況她們一群長期營養不良的女性。
不去山上的話坐吃山空,儲存的那些食物遲早會見底,去海邊同樣會和彆人起衝突,而且現在依靠海產活下去的人變多了,衝突隻會更多。
“呀!壞了!”
戴欣欣尖叫著打破了這長久的沉默。
“首互挖下的陷阱,用來捕野味的,我們沒有拆除!怎麼辦?”
裴瑉拍了拍戴欣欣的右手,安慰道,
“沒事,山上有人很正常,他們也不知道設下陷阱的主人是誰,這座城市還會有很多幸存者,他們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可…可是,為了給陷阱做標記,方便我們再次找到,周圍的樹乾上綁了點布條…用我床單撕開的布條…”
裴瑉繼續安慰道,
“小英那邊的人渣和我那邊的人渣怎麼可能認出來你的床單花樣?彆嚇唬自己了。”
戴欣欣右手裡儘是濕汗,她現在非常後悔,自己做事為什麼不能考慮全麵一些,如果,如果那些男人找過來,她就是罪魁禍首!
“裴姐…那個床單是你送給我的,粉紫色的牽牛花,上麵還帶著刺繡呢…”
關於床單的話題瞬間勾起了裴瑉的回憶,那個床單是他老公帶回來的,說是公司年會抽獎,幸運地抽中了特等獎,頂尖繡娘製作出來的布裁製而成的床品四件套。
那個男人還會記得嗎?
與此同時,大餅子山上,裴瑉單方麵認證的前夫秦思舊看著土地上帶有熟悉花樣的布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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