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瑉是個複雜的人,她既能為了不方便出門的姐妹們擔起重任,也能在需要彆人時毫不猶豫地把首互置於危險之中。
她不知道對上那些人該怎麼辦,沒有壓倒性的體魄,也沒有足以顛覆弱勢局麵的人數。
不管怎麼設想,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個魚死網破。
後來,她看到戴欣欣異常強壯的右臂,突然明白,她們即便再沒有優勢,也在這個下水管道裡生活一年多了。
這裡,是她們的家,這裡就是展開反擊最合適的地方。
這一整周她都在訓練自己被迫害的姐妹們,就像以前她引導那些剛入職場的人一樣。
以營地為中心,五公裡以內的管道布設都被她們記錄下來並且背熟。
在那些男人剛下來時,就吸入了部分有安定作用草藥燃燒後的氣體,如今的他們既沒有強健的身體,也沒有對環境的把控。
秦思舊再次醒來時,見到的是五花大綁的兄弟們,每一個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低著頭,臉上或多或少掛了彩。
戴總是這裡麵最慘的,從他被扔到營地附近開始,他就沒有停止過哭嚎。
他的雙臂已經被戴欣欣用小刀一點一點割了下來,每在傷口上摩擦幾下,就會用力把她的父親抽醒,讓他時刻感受這種割肉的痛苦。
戴總在看到戴欣欣時由一開始的不可置信變為恐懼再轉變為欣喜。
如果戴欣欣還保持著之前的狀態,他沒準還能重返受人敬仰的地位。
戴欣欣可從沒有被人破過身子,他對戴欣欣花錢如流水的行為一點也不製止,就是為了培養一個合格的商品。
一個完美的,可以交換大把資源的聯姻女兒。
直到小刀觸碰到他皮膚的前一刻,他都不會相信原來手無寸鐵的女兒能變成一個毒婦,竟然把尖刀對向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在痛苦與絕望中不斷地咒罵著戴欣欣,一個弑父的惡魔。
他對戴欣欣造成的傷害對他來說不過是無奈之舉,是被環境逼迫的,錯的不是他,是這個環境。
他的叫罵聲不絕於耳,直到戴欣欣割斷了他的左臂,問出了他早已藏在心底的秘密。
“我哥那個畜生呢?不會也被你吃了吧?”
看到父親那熟悉的心虛表情,戴欣欣突然覺得以前引以為傲的家庭竟然如此惡心,
“哈哈哈,你可真是踩著我大伯上位的戴董事啊!六親不認在你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你不是說女人上不得台麵嗎?那我哥呢?上得了台麵最後還是被他老子害死了!”
“你閉嘴!你懂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有遠見的女人,虧我還費心費力教導你二十年。”
戴欣欣看著冒著虛汗的戴總,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可我寧願餓死也不會吃你的肉的,爸爸。”
接下來戴欣欣將鈍刀子移向了戴總的另一條胳膊,在他一聲又一聲的哀嚎中,戴欣欣又哭又笑,像是釋然,又像是陷入了思想禁錮的漩渦。
……
裴瑉清點著人數,想著首互帶回來的消息中還有哪些男人沒有落網。
“裴姐,小英沒有回來!”
“不是說好不可以獨自行動嗎?你不是和小英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