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
二人在山上逗留了幾天,山間還有小溪,溪水清澈乾淨,但有了沙漠營地的陰影,顏曇也不太敢喝野外來路不明的水。
為此,顏曇大包大攬了打水取水的全部工作,將自己和首互裝水的容器裡全部換成了意識領地中的瓶裝水。
首互下水摸到幾條小魚,小魚整體呈現灰銀色,看起來像某種珍貴保護物種,但現在沒有人在乎其他物種的生存,就算是大熊貓來了都得被啃幾口。
這些天裡,天亮了就儘情采摘大自然的饋贈,天黑了就鑽進帳篷裡睡覺。
趁著有溪水,顏曇打發了首互去山頂掏鳥蛋,把自己渾身上下清洗了一通。
顏曇自從加入下水管道就很少洗澡,最多也就是在大餅子山上擦一擦身子。
久違地打理一下頭發,洗頭發的水都是灰色的。
如果她沒有目標,不用去找小舅,在這裡安頓下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休息整頓了幾日,二人背包又鼓了起來,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天一亮,朝著西邊繼續出發。
翻過一座山後,爬到山頂,才能看清遠處的風景。
本以為這邊的群山在災難前就應該是一處山脈,但顏曇站在高處才發現,山的另一端,是懸崖峭壁。
整座山的背麵就像是被刀直直地削了下去,垂直於地麵,就算有專業的登山設備,顏曇都不敢下山。
首互在一旁自責道,
“都怪我,我這幾天一直在咱們營地周邊尋找食物,根本沒有想過去探路。”
“你已經付出很多了,我比你大這麼多,乾得比你少,吃得比你多,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我不好意思。”
首互從小被當作工具人養大,極度缺乏安全感,事情一旦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想進行,他首先做的,就是自責,反思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他也才十四歲,一個初中生的年紀。
多少初中生還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寶寶呢,顏曇隻覺得首互有些可憐。
“首互,很多時候出現問題,不是咱們任何一個人的錯,不是每一件不如意的事情都需要有人負責的。”
首互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他明白顏曇的意思,但總是會下意識地認為是自己的錯。
二人在山林裡辨彆位置,朝著其他方向進發,沒有規定非要向西走,隻要不是回程的路,向北、向南,都可以,隻要在路上,總會有收獲。
在兩座山的連接處,顏曇發現了被藤蔓遮擋的鐵軌,鐵軌一端已經破壞,另一端蔓延進西北側的山峰。
既然爬山越不過西邊的山,那眼前鐵軌沒準能帶領她們走向新路程。
望著眼前漆黑不見底的隧道,二人心裡有些沒底。
隧道表麵破舊不堪,外側的裝飾已經脫落,露出內部的結構,隧道頂端架著幾個有些變形的鐵製大字,
“西山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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