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區,一個個步履蹣跚的老人被鞭子抽打,拉著很重的犁頭鬆土,邢老太也在人群之中。
短短半個月,那個精明硬朗老太太的眼睛已經變得渾濁,完全看不出來以前那個叱詫風雲的影子。
養牛?就要去替代牛做一些最辛苦的耕種工作,不知道她和邢老太誰的處境稍微好一些。
首互在養雞廠,雞能乾什麼?下蛋?吃肉?他一個未成年男孩,肉質應該很緊實,他不會已經屍骨無存了吧。
“你在看什麼?38號!”
老魏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從前方響起,他會抓住一切不安定因素,如果顏曇不安分,他會讓她去豬圈。
從顏曇進入窩棚的那一刻,老魏就刻意地忘記顏曇這個名字,腦子裡把她這張麵龐和38號捆綁在一起。
“在找我弟弟,我想確定他是不是和我一樣,吃喝不愁,還好好地活在這個農場裡。”
顏曇的表情不像在說謊,她說的是實話,她有很多想法,隻不過把影響最小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你弟弟?兔子是沒有親人的,希望你能記住,你記不住也沒有關係,我會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直到你銘記於心。”
老魏和顏曇進行著無聲的博弈,她隱藏住內心的仇恨,他在尋找她的破綻。
幾個女孩被帶到了一座小山坡上,溪流沿著陡坡緩緩下流。
老魏不近女色,一個男人和三四十個妙齡女孩生活在同一棟建築裡,他除了抽血,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實施過暴行。
“給你們十分鐘,期間我會隨時拉繩子檢查。”
他手裡攥著繩子的一端,走到樹下,背對著女孩們坐在地上休息。
女孩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小腿沒進有些微熱的溪水中,褪下自己已經有些發酸的衣服。
她們沒有任何清洗工具,隻是簡單地用溪水帶走身體上的粘膩感,幾個女孩洗過自己後又把衣服揉了幾下,將濕透了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這些女孩還有基本的衛生意識,她們的意誌或許消退,但沒有完全泯滅,而那些重新穿上發餿發臭的女孩,眼神幻滅,沒有光亮,或許她們已經默認了自己兔子的身份。
顏曇可以冒險從意識領地中拿出小刀隔開繩子,但她對這片地區不了解,過不了幾分鐘,老魏就會發現她。
她不敢賭,就算她成功逃脫,首互怎麼辦?這些人為了泄憤折磨首互怎麼辦?她不是聖母,更不是恩將仇報的冷血動物。
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任何人都不例外,老魏總會有弱點,隻要合理利用,她有一半的把握能夠擺脫兔子身份。
幾分鐘後,顏曇將濕透的衣服穿在身上,手裡攥著幾根成品香煙。
一年多以前,顏曇運輸的物品還包含當地的特色香煙,為了更貼合潮濕的環境,顏曇還特意彈了幾滴水。
老魏盯著顏曇緊攥的拳頭,長久以來的吸煙習慣勾得他渾身難受。
糾結了一會兒,他走向顏曇,一臉懷疑地問道,
“你從哪裡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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