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吞秋不認為自己的行為很變態,相反,他認為相比於自己那三個兄弟姐妹,自己簡直太正常了。
他的需求隻是滿足口腹之欲,不像彆人,不是抽血就是虐殺。
他曾經嘗試過用字麵意思的牛奶和山羊奶代替,但是那種腥臭味讓他怎麼也咽不下去。
隻有小時候喝到的那種奶香香甜甜的,一天不喝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以前日子還算太平的時候,暗地裡銷售人奶的商家不在少數,以他家在當地的地位和錢財,能買到新鮮的奶很方便。
不過現在豬圈的消耗不足以維持正常運行了,能騙進來的人越來越少,這樣下去的話,他的羊奶供應量很快就不能保證他每日一杯。
正當他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幻想自己繼承農場後擁有的權利時,農場的另一邊已經響起他即將死亡的低語聲。
“誒!乾什麼呢!”
負責給達吞秋送新鮮產物的男人嗬斥著不遠處鬼鬼祟祟的男人。
邢老三停下手中的動作,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男人。
邢老三麵前是一個三十公分深的土坑,他的雙手因為長時間刨土已經被泥巴包裹住,而土坑裡麵是一小瓶兩百毫升的果味釀造酒。
男人拿起瓶子,仔細辨認著已經有些模糊的字體,他隻能看出來生產日期,四年前,試喝品。
男人試探地擰開瓶蓋,聞了聞果子發酵的香醇味道,是瓶好酒,他今天真的很幸運,這種仙品都能讓他發現。
“滾一邊去!今天的事情最好爛在你的肚子裡,晚點再來收拾廁所!”
這種好東西他必須自己獨吞,要是讓那幾個嗜酒如命的老東西知道,肯定要來耍賴分一杯羹。
本來就隻有兩百毫升,幾口就沒了,再分出去的話他根本就喝不了幾口。
邢老三低著頭,縮著脖子,連滾帶爬離開了那個土坑。
男人隨意用腳踢了踢附近的沙土,企圖把這個明顯的土坑埋起來,看著差不多後,將酒瓶子塞進褲兜裡,避著人群走。
回到工棚後,男人先是用嘴抿了一口,然後吧唧吧唧嘴,品嘗著酒水的回甘。
“真不錯,就是勁小了點。”
很快酒瓶子裡麵的液體已經見底,男人的臉也逐漸變紅,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困意襲來,他靠在椅子上,眼皮越來越沉。
“我草!”兩個小時後,男人看著外麵的景色發出怒吼。
完了完了,怎麼會睡過了,這個果酒喝起來甜甜的,為什麼勁這麼大!
他每天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新鮮的羊圈產物送去給達吞秋。
達吞秋這個人有些強迫症,他每天做的事都驚人的重複,比如幾點去散步,幾點去吃飯,幾點喝水。
一旦有突發事件擾亂的他的計劃,他就會異常暴躁。
男人知道現在農場裡看門狗的數量過剩,如果他今天惹怒了達吞秋,他很可能被送到豬圈。
這樣他一輩子就完了。
他手忙腳亂地從冰箱裡拿出新鮮的產物,裝在達吞秋固定用的杯子裡,匆忙走向西山彆墅。
彆墅內,達吞秋不耐煩地用手指點著木質桌子。